但給淩衝幾個腦袋,也絕想不出惟庸、星帝這幾位竟然便是千年之前大明皇族與赫赫權臣,實在令他吃驚不小。晦明孺子與淩衝情意相通,自也曉得了這般隱蔽,問道:“惟庸身故道消,還剩一個陳紫宗,你待如何?”

淩衝曾在離火宮中隨賀百川學習鑄劍之法,賀百川師徒毫不藏私,傾囊而授,淩衝至今仍自感激,也知狄謙性子木訥,師徒兩個積年為門中經心鑄煉飛劍,也算勞苦功高,該當誇獎,便道:“既然如此,狄師兄可在五部真傳劍訣當中任選其一修煉,就算是我的洞虛劍訣,亦可傳授,也算是嘉獎你多年為門中祭煉飛劍之功!”

淩衝道:“我有太乙飛星符陣在手,可先將幾部真傳劍訣拆分出幾部,由易至難,循序漸進,想來也無大礙。”周其目中一亮,撫掌笑道:“本來如此!那我等便先遴選合意的弟子,悉心傳授,想來不消幾十年,本門氣力當可再上層樓!”

淩衝歎道:“畢竟同門一場,如果我未猜錯,大師伯定然將誅魔寶鑒留了給他,陳師兄又早已執掌大明之政,有人道氣運護身,隻要他不做特彆之事,便由得他去罷!”

淩衝苦笑一聲,說道:“恩師確將《一炁清經》傳了給我,隻是我資質駑鈍,還要參悟些光陰,方能動手修習。”不管是郭純陽的來源還是惟庸與星帝之事,毫不能稍有流露,也不好直言那部《一炁清經》便是一場騙局,淩衝隻好捏著鼻子認下,能拖一時便是一時。

淩衝道:“我徒弟自有手腕,並未與我言明,不久以後地府重歸,他與大師伯轉世之身一定會出世此界,統統隨緣而去罷!”百鍊長歎一聲,也無可何如,隻好道:“也唯有如此了!”

淩衝道:“現在本門六大真傳劍訣儘歸我手,卻不成敝帚自珍,先前本門挑選良才,量材而授,現在情勢大變,正該多多晉升門人弟子的修為,我欲請三位師伯與兩位師兄,在九國當中多選良材美玉,先傳授奠定的工夫,隻要心性上佳,根骨不錯,便可將真傳劍訣傳下!”

晦明孺子嘿嘿笑道:“郭純陽那廝心機絕毒,你跟他比起來,便是婦人之仁了!”淩衝嘲笑道:“我殺得人還少麼?”伸手一點,座前一座玉鐘悄悄鳴動,響徹太象宮。本來郭純陽座前另有一名叫做還玉的小道童奉養,不過其年事漸長,早被打發到門中修行去了。

偌大掌教大殿當中,空空蕩蕩,隻要淩衝一人,玉鐘響過不久,周其與賀百川便孔殷火燎趕來,百鍊道人隨後便到。賀百川叫道:“掌西席侄可曾修煉了那《太玄一炁清經》?內裡究竟記錄了甚麼劍術?難不成郭師弟的天賦指奧妙算也在此中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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