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環界以外,九天銀河當中,正有兩道遁光飛來,遁光當中乃是一老一少兩位練氣士,俱是大袖飄蕩,作道家打扮。那老的道人恭恭敬敬道:“師叔!師祖忽傳法旨,說道在循環界中尋到了一名傳人,要重立太清流派,要我等前去襄助,實在令弟子摸不著腦筋!”
淩衝喝道:“胡說甚麼!我身為太清門掌教,怎可對仇敵卑躬屈膝?傳將出去,今後還如何重立太清道統!”晦明孺子喃喃道:“你說的也對!不過再不平軟,我可就撐不住了!”
其手持拂塵,手指三十三天寶塔,運功催動。楊天琪也收了九火法體,與上官雲珠同現其身邊,見淩衝的存亡氣被寶塔壓得一寸寸崩解,偏又何如不得,俱是大笑出聲,狀甚稱心!
淩衝身邊現出一圈水色光彩,搖擺不易,將大日光彩與九化毒火隔斷在外,唯有成道純陽,才氣將一元重水完整煉化,在那之前總有被奪走的傷害,是以淩衝對敵從不將一元重水全數祭出,隻用其真氣竄改,便是為此。
淩衝劍心透明,將身一扭,搶在楊天琪火氣紛落之前閃避而出。九條火龍一掙,竟而收回錚錚劍鳴之響,複又當頭撲來。與楊天琪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局,淩衝也懶得留手,起手當空,掌中現出一口一元重水演變的長劍,望空一拋,那飛劍一轉之間,已與九條火龍鬥在一處!
楊天琪恨葉向天、淩衝師兄弟幾近欲狂,一心隻想將二人打死,元神收來煉魂,自從天星界返來,便苦煉神通,終究法力大成,前來尋仇。
蘇晴大呼一聲:“氣煞我也!”當真是三屍神暴跳,以手在神符之上一搓,那神符一轉,化為一蓬清光,不住吞吸大日真火與大日精氣,眨眼之間已是氣味暴漲!
三十三天寶塔再下落一絲,淩衝的存亡氣接受莫大壓力,卻始終不破,拂玉咦了一聲,喝道:“公然好寶貝!隻看你戔戔待詔,能催動此寶到何境地,還能硬抗老夫的三十三天寶塔不成!”
本來那太陽神符竟是蘇晴親手祭煉,為了彈壓流派氣運,將之留在本宗,自此失落。蘇晴常常思及,都肉痛非常,要祭煉一件寶貝,談何輕易?本日甫入循環界,便感到到此寶氣味,當即大喜過望,立時趕去。
待二人趕到鬥法之地,見一名少年道人正以一座寶塔壓人,塔下一團吵嘴之氣膠葛竄改,竟是韌性實足,憑寶塔萬鈞之力下壓,亦能順從很久。隻是把持之人似是功力不濟,已是強弩之末,暴露敗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