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衝陰神道:“血河魔胎在花姥姥手中,若真是血魔來犯,花姥姥絕非敵手,如此便是唯有托庇於本門一條路可選。”郭純陽道:“眼下不必理睬,等她來了,再坐地起價!你讓你的陽神在西域之地多遊走一番,說不定另有一場機遇。”
那人將水放下,號召做工之人飲水,大師說談笑笑,非常熱烈。看模樣那間小廟便是為那人搭建,言語之間對眾男人非常感激。
血魔聞聽,又將一雙猩紅魔睛望向極西之地,目中風景變幻,正映照出太象五元宮的形貌。俄然光影一閃,現出一個滿臉笑容的道人,甚而還搖了搖手,一副自來熟的模樣。
俄然哎呦、哎呦連聲,眾男人還未如何,挑釁的那群傢夥卻已接二連三的倒地不起。領頭之人另有些見地,怒指薛還清喝道:“好啊!你敢在鐵木城使妖法,公然是個妖僧!等我去王老爺家求幾位高僧脫手,管叫你死無葬身之地!”拉了倒地之人,一鬨而去。
淩衝陰神曉得郭純陽毫不會無的放矢,便道:“是!”陰神陽神動機相通,先前還因道行不敷,如果離得遠了,難以同步。現在陽神陰神雙雙待詔,隻要身在循環界中,就算是冥獄與陽間兩地,亦是念動即知。
法性淺笑道:“賦性清微,真如通透,在貧僧看來,便是無上好水。”薛還清心頭一動,隻覺這肮臟和尚以水喻人,意有所指,隻是未能參透玄機,兀自沉吟不語。
又有一陣鼓譟傳來,數十名彪悍男人湧來,為首之人一臉橫肉,手中提著一柄鋼刀,滿臉嘲笑,說道:“薛還清!你一個未受戒的假和尚,如何就敢起廟修行?再說,這塊地本是我們王老爺的財產,你未交一分銀子,就冒然完工,乃是犯了殺頭之罪!還不隨我去見官!”
血魔的神通隻擅劫奪彆人血氣精氣,不擅奪人神魂,是以窺測不到夜乞所想。血魔思忖半晌,道:“先去冥獄當中!”夜乞道:“是!”冥獄中有無數鬼域陰河,正可彌補血魔元氣,夜乞自家也急需魔氣進補,兩大魔頭立時解纜。
鐵木城繁華非常,卻亦有肮臟肮臟之處,便是底層百姓所居,汙水橫流,渣滓各處,連跑來跑去的孩童都是衣不遮體,幸虧鐵木城中事情極多,就算賣伕役也能養家餬口,隻要不是得了絕症,總能勉強飽腹,倒不至於餓死。
法性微微皺眉,西域之地敬佛,但一應端方亦是極嚴,非得是受了具足戒之僧侶,不能獨掌一廟,無關古刹大小。但要起廟供奉佛菩薩,亦須有傳承宗門之法牒方可。那為首之人所言,卻也不無事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