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君之瞥了素還霏一眼,慢騰騰的說:“小妹,莫要心急,四百多個部族,莫非他純陽宮要一個個打疇昔不成?倘若如此,倒是便利我們安插了。”
看了幾眼,莫君之沉吟道:“這些處所,都是純陽掌教清理過的部族?”
“少來這套!”素還霏白了居魯士一眼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“你藏著的波斯蜜酒呢?還不拿出來讓我們換換口味?這些日子儘是喝些散製烈酒,嘴裡冇滋冇味,好生難受。”
二人連袂來到居魯士的房間,隻見右使濃眉舒展,正負手看著牆壁上掛著的一張龐大輿圖,統統所思。
跟著六七枚鋼針取出,殘剩的二十多枚鋼針仍然留在輿圖上,環抱天山東麓,零零散散,彷彿全無章法。
見到二人來訪,居魯士展顏笑道:“二位明王親身來訪,有失遠迎,望請恕罪!”
想到這裡,素還霏頓時冇了喝酒的動機,急不成耐的叫道:“那我們還等甚麼?從速去稟報聖女和教主啊!”
素還霏給二人各自倒了一杯,一邊漸漸啜飲,一邊起家看了過來,看了半晌,也不得其法,獵奇的問道:“我們失了這些佈道地,隻不過是九牛一毛,算得了甚麼?”
幾人都凝神細細思考,越想越感覺可駭――以純陽掌教的本領,決計打掉幾處釘子,不管是補給馬隊走哪條道,都會被他半路截殺,青帝不出,誰能抵擋得住這尊凶神?十天半個月還好,一旦時候拖得長了,明教總壇必定大亂!
“明教枝繁葉茂,要斷根冇那麼輕易!”
“莫兄,你來看!”居魯士固然在教中職位比莫君之稍高,此時卻並不托大,回身指著牆上的天山輿圖,三十多根鋼針釘在牆上,顯得有些古怪。
居魯士的聲音非常降落,緩緩道,“崑崙戰後,荒天旗副旗使派拉斯及時彙集送來一批糧草、酒水、草藥、鐵器等等,現在尚不敷一月。比及下一次送補給之時,卻從那裡上峰?”
“甚麼另有所圖?”素還霏秀眉一挑,忍著氣說,“就算是之前一無所知,這麼些日子,也該曉得我們就在這裡。他要抨擊,要麼便上山掠戰,要麼便發揮些手腕,難堪我們這些佈道之所,又有甚麼用?這男人小家子氣得很,那裡像是個一派掌教?”
居魯士點頭道:“冇用的,我們倘若不想一個萬全之策,即使稟報教主和聖女,又濟得甚麼事?莫非要教主親身脫手擯除麼?”
這番話固然說得極不客氣,但是素還霏卻一變態態的沉默了下來,躊躇半晌,摸索著問道:“那依右使與虎王之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