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經被喪子之痛折磨得腦筋不清楚了,許老貳內心卻還是明白的,本身剛纔固然是情急,但闖出去本就是理虧,更何況現在弟弟還不在家。若隻要自家人在場,鬨出去還能拿小孩子不懂事胡說話來辯白幾句,可偏天生哥兒娘在一旁瞧了個正著,也冇法再推搪諱飾。
許老二聞言長歎一口氣,皺著眉頭道:“你爹孃對虎子天然是冇的說,可今個兒這事……大神兒說是兩個孩子命格兒相剋,隻要做一場法事就好,偏被你給攪合了,然後虎子又……你讓我咋想?這事兒也不能怪虎子娘來鬨。”
許老二見狀也不好再發作,李氏卻不依不饒,可又擺脫不開男人的鉗製,隻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:“我從過門,上服侍老的,下拉扯小的,屋裡屋外甚麼活兒拿不起來?還給你家生兒育女,我哪點兒對不起你?現在你就看著你家裡人這麼欺負我,我另有甚麼活頭兒,不如跟著我兒死了算了……我的命好苦啊……”
許老二聞言神采更加丟臉,跨上前一步瞪著許杏兒問:“杏兒,你這話是甚麼意義?”
屋裡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兒,葉氏這會兒已經累得睡著了,麵白如紙,頭髮還都膩膩地黏在臉上。
孩子吃了些糖水也不再哭,冇多久就含動手指睡著了,許杏兒剛鬆口氣,房門俄然被人一腳踹開,暴風捲著雨水衝進屋內,孩子被嚇醒哇哇大哭。
許老二見本身媳婦吃了這麼大的虧,頓時就要發作,昂首剛想開口就被許杏兒嚇了一跳,嘴半張著愣是冇發作聲兒來。
李氏一把推開成哥兒娘,嘴裡嚷著:“都是這掃把星,生個小掃把星剋死我的兒,我要給我兒報仇……”邊嚷邊衝進屋裡。
一向折騰到後半夜,葉氏的環境終究穩定下來,幾小我總算都鬆了口氣,陳氏跟著累了大半夜,藉口說要去給許老太太報喜,也不管善後的事兒便吃緊走了。
“都一個村兒裡的,著甚麼急,等你爹返來再說也來得及。”成哥兒娘看著許杏兒抱著桃兒,兩小我都是瘦肥大小的模樣,忍不住感喟,一邊說話眼神兒一邊忍不住往裡屋飄,神采裡儘是欲言又止,最後到底還是點頭,“甚麼都等你爹返來再說吧,這幾日有啥事兒要幫手就吱聲兒,彆跟嬸子外道。”
許杏兒抬手抹了把臉,見到一手的血才感覺額頭疼得短長,自個兒卻也不記得是如何傷的了,不過擺佈也逃不開是李氏的事兒,便伸手指著她道:“二大娘打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