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實不相瞞,實在這件事,是成哥兒娘上家來跟你大娘說話漏出來的信兒,我深思著,她應當也是想找人跟你們提個醒的意義。”劉老夫說到這兒,放下肩上扛的鋤頭拄在部下,一副要長談的架式道,“杏兒那丫頭的確凶暴了點兒,但是凡事都得兩端看,她凶暴也都是對外的,如許也不是甚麼好事兒,起碼不會被人欺負不是?”
許老三聞言先是一愣,隨後道:“我家杏兒才十歲,現在提這個還早了些。再說杏兒那丫頭脾氣不好,等過兩年性子沉穩沉穩再說也來得及。”
山子走後,許杏兒換了身兒家常乾活的衣裳,繃了大半日的精力終究放鬆下來,歪在炕上歇著,手裡抓著個撥浪鼓悄悄搖擺,收回“撲棱撲棱”的聲響,引得鎖兒和栗子都扭頭朝她這邊看過來,特彆是鎖兒,衝著聲音的方向伸出胳膊,兩個小手還在半空中抓啊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