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杏兒把粽子放好,又磨了細米給兩個小的熬上米糊,這纔回身出來,就隻聽到成哥兒娘在說:“……作孽呦,啥時候生不好,偏生趕在明天,還生了個大胖小子,唉……”
剛掛好就瞥見成哥兒娘提著幾個粽子過來,見到許杏兒就笑著說:“杏兒真是勤奮,曉得幫你娘乾活兒,到底還是生女兒知心,不像我家那小子,剛吃過早餐,丟下句要上山,便拿著幾個粽子揹著筐跑了,連上山乾啥去都不說一聲。”
許杏兒在炕琴裡翻出兩件小衣裳,遞給成哥兒娘問:“嬸子,這兩件行不?”
“小孩子家家的曉得甚麼,蒲月五是毒月惡日,男害父,女害母。”成哥兒娘唏噓道,“不幸老吳家,盼了這麼久才得個兒,卻偏又趕上這個,真是命啊。”
那婆子腳步挪動幾下,卻還是冇有進門,隻把手裡的東西遞給杏兒道:“前次來你家你纔剛週歲,一晃兒就這麼大了,這些東西給你家,我、我就不出來了。”
“嗯,我是杏兒,您先進屋吧。”許杏兒想了半天,也冇從影象裡找到這個婆子是誰,又不美意義直接問來人是誰,見手裡提著禮,便先把人讓進了屋裡。
但看到小主子們都眼巴巴地看著本身,性子上來也不肯服軟兒,瞪著許杏兒嚷道:“我要打你mm許桃兒,如何地?”
婆子把東西擱在屋裡桌上,嚴峻地搓了搓手,看著葉氏小聲喚道:“三兒媳婦。”
村裡很多人家都被他們該死過,可看著都是孩子,又礙著鄉裡鄉親的麵子,隻得自個兒認了不肯發作,卻也直接地給了他們鼓勵似的,更加冇法無天。
“哦,曉得了。”許杏兒見葉氏較著一副不想持續再提的模樣,隻得摸摸鼻尖,把內心的疑問吞了歸去,“那,我去架火籌辦做飯了。”
許杏兒把苞米糰子熱上,然後到院子裡去摘菜,不曉得誰隔著杖子丟出去一塊石頭,砸在柴火垛上收回老邁的響動,還不等她開口,外頭就有人大喊:“許杏兒,你家桃兒在曬穀場讓人打了!”
許杏兒一聽這話急了,丟動手裡的東西就往外跑,她曉得桃兒的性子有些外向,以是纔想著鼓勵她出去找小孩子一起玩兒,卻冇想到如許的性子和自家的家道,很輕易讓她被彆的孩子欺負。
她說罷就急倉促地走了,還冇走出院門就又跑返來道:“你瞧瞧我這腦筋,把來乾啥的都忘了,杏兒娘,家裡有孩子的舊衣裳給我件兒,老吳家想做個百家衣被給孩子壓壓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