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懷麟怔愣,手指微微收緊。
“皇姐。”
但是現在,她垂眸:“有冤報冤,有仇報仇吧。”
……
以是,隻要他鬆口,她本身去死。
幸虧是江玄瑾在問,換了彆人來,二話不說就動刑,他豈不是還得受一頓皮肉之苦?
李懷玉沉默,想起舊事,神采有些丟臉。
“殿下……”白皚怔愣地看著她。
甚麼偶爾瞥見了類似的筆跡,裝得那麼像,竟是在一步步引著他往她設想好的騙局裡鑽。
飛雲宮裡響起低低的笑聲,李懷麟昂首看著麵前神采慘白的人,輕聲問她:“皇姐不是看過密室裡的東西了嗎?那東西,我十歲的時候也看過。”
“唾罵帝王是極刑……”青絲眼含調侃,“那敢問君上,如有人冒坐帝王之位,殘害皇室中人,又該是甚麼罪?”
他定是不會讓她好過了,至於懷麟……
死牢裡的人求見天子,這是常見的事情,但聽著她這前綴,獄卒躊躇半晌,還是出去處牢頭稟告,牢頭超出紫陽君,直接傳去了柳雲烈那邊。
“我說過你遲早會死我手裡的。”食指一挑,手裡空了的小瓶子落在地上回聲而碎,懷玉站起家,笑著朝他道,“您放心吧,冇有您,我還是能當好我的長公主。”
“……”
“時候不早。”江玄瑾麵無神采隧道,“還請殿下利索些。”
“皇姐恨我嗎?”李懷麟輕聲問。
麵前的人溫馨地等著,等了好久也冇有獲得迴應,倒是低低地笑了出來:“連騙也懶得騙我了嗎?”
難堪地看著她,懷麟道:“他們,一向是我的親信大患。”
“是我錯了。”懷玉邊哭邊道,“我不該如許,是我錯了。”
陸景行說得對,玩火必自焚,她現在被燒得渾身都疼,疼得隻想大聲哭。
白皚看著難受,卻不曉得該如何安撫她,隻能悄悄拍了拍她的背。
“江西瘟疫之事,君上審過厲推行,也該曉得來龍去脈,是他們貪汙賑災銀在先,導致水災不解,瘟疫隨之而來。”
懷玉看著他,沉默。
江玄瑾垂眸,拿了帕子出來,一顆顆地、當真而細心地將佛珠擦潔淨。
“我不騙你,你會思疑梁思賢嗎?”懷玉問他,“在你眼裡,梁思賢是不是個德行不錯的好官?”
捱打都是會疼的,可如果某一下打得太猛太狠,人反而會反應不過來。
江玄瑾溫馨地坐在書桌以後,苗條的手指抵著眉骨,指節冰冷泛白。
收回目光,懷玉看向他衣襬上的繡紋,已經冇了開打趣調戲人的興趣,正色道:“選仕一事,我操縱了二哥和你,送二哥的護身符裡有迷藥,他出門就嗅過,去考場上天然是睏乏不已。他的印鑒是我偷拿的,給了白皚,印在了他本身寫好的卷子上,再把印鑒偷放去了掌文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