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玉咋舌,驚奇地昂首看了一眼這位紫陽君,一時候都健忘了裝不幸。
“荒誕!”江玄瑾皺眉,“我揹你就已經是妄圖,還想進我的屋子?”
江玄瑾聽得皺眉,李懷玉倒是樂了。
纖細白嫩的腳踝上青紫了好大一塊,皮肉上另有幾道細碎的口兒,滲著烏黑的血。
“你不是不信麼?”她扁嘴,“不給你看看,你如何曉得人家真的很疼?”
“妄圖!”冷睨她一眼,江玄瑾抱著她就往外走。
“……”
江焱已經走出去幾步,聞聲這話忍不住又轉頭獵奇地問:“你有甚麼事兒?”
“是。”乘虛應下,目送他往涼亭那邊去了,才繞去假山背麵。
“您去嗎?”乘虛小聲問。
江玄瑾微微一驚,皺眉將她的裙子拉下去:“成何體統!”
那禍害“哎喲哎喲”地叫喊著,一副快死了的模樣趴在假山石上。瞥見他來,眼睛一亮:“就曉得你會心疼我!”
江玄瑾很想直接說不去,可坐在涼亭裡喝茶也無聊。沉默半晌,他還是站了起來。
“不說話了?心虛了?堂堂紫陽君,氣度還冇我個小女子大。你看你之前那樣討厭我,我哪次不是巴巴地對你好?做人就要仁慈嘛!路見不平拔刀互助,救死扶傷懸壺濟世!”
停下步子,江玄瑾轉頭道:“你此人狡計多端,誰曉得你又在想甚麼把戲?”
懷玉嚇了一跳,立馬雙手摟住他的脖子,跟見鬼了似的瞪他。
“不要!”懷玉耍渾,“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,哪能給家奴背的?要背也是你背!”
廢話,為了黏上他,苦肉計都用出來了,哪能等閒讓他扯掉?懷玉抱緊了他的胳膊,誓死不放。
“聞聲冇?人都要去前庭了,等他們都去了,你揹我回你屋子去。”她朝他努嘴,“越快越不會有人瞥見。”
跟老爺子請了個安,江玄瑾退了下去,漫不經心腸往假山的方向走。
江玄瑾回身就走。
府裡的來賓都在往前庭走,花圃左邊的月門出去,一起上都冇人。懷玉躺在此人懷裡,心跳得短長。
“哎哎哎!不是!不是崴著了,是骨頭斷了!”伸手朝他的方向虛空位抓著,懷玉扁嘴道,“我走不了路了,你快來幫我一把。”
掃一眼她的腳,江玄瑾問:“如何傷的?”
竟然不是不想背,而是怕被人瞥見?
迷惑地看一眼她的腳,乘虛半信半疑地歸去涼亭,貼在主子耳邊將事情說了。
正籌算領著江焱歸去覆命的乘虛一愣,一聽這聲音就笑了:“白四蜜斯也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