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蘭春調侃一笑:“你便做縮頭烏龜一輩子吧!”她恨的跺了頓腳,甩開了竺蘭抓在她腕上的手氣呼呼的跑了。

賀蘭春閒閒的換了個姿式,用手托著腮,笑吟吟的道:“會不會且不說,敢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明示野心我卻敢說一個不字,當年姑祖母在位便是手握重兵的三王都不敢越軌行事,更何況是現在這些小子們了。”

賀蘭春見他過來,便轉哭為笑,她祖父說她性子像昭帝,實在不然,賀蘭春性子不比昭帝剛烈,她更知如何將百鍊鋼化為繞指柔。

賀蘭春的話未曾叫容姓放在心上,賀蘭產業然有其野心,卻從未生過介入之心,賀蘭一族所求一向是悠長的繁華,而非顯赫權勢。

賀蘭春見他沉默不語,又氣又恨,道:“難不成你真籌算做一輩子的和尚了?”

賀蘭春恥笑一聲:“睿王文不成武不就本就不配儲君之位,武帝焉何愛好睿王,不恰是因為他是蕭德妃的兒子,蕭德妃不過是一歌姬,雖得武帝寵幸可其身份卻卑賤,睿王乃是奴子,本就不該立為儲君,周子仁的話又何錯之有。”

賀蘭春等了半響隻聞得這一言,不由大感絕望,她眉若遠黛,目似桃花,眸底清楚的倒映這絕望之色,叫竺蘭狼狽的低下了頭:“我比不得祖父,春娘。”

賀蘭春漸大後曉得了竺蘭的出身,對祖父的做法極是不附和,特彆是現在天下將亂,在賀蘭春看來,賀蘭家隻需耐煩以待,等三王反秦之時以竺蘭是燕王以後為由招兵買馬,事成後不管是自主為皇還是擁戴竺蘭為君都比仰人鼻息度日要強,畢竟賀蘭一族冒死護住竺蘭,哪怕為其名聲著想,他為帝後也隻會善待賀蘭一族。

竺蘭想要喊住她,嘴唇微動,嘴邊的話終是化作了一聲感喟,他撚動著掛在頸上的佛珠,口中念念有聲,可心卻始終安靜不下來。

“我就知你絕非甘於平淡之人,當年你祖父燕王是多麼豪傑氣勢,若非遭小人暗害,也不至早早就去了,這江山也就不會落到奴子的手中。”

賀蘭晰聽後眸中如有所思,半晌後笑道:“如許的事總不該我們操心,祖父自有主張。”

“六姐如果嫁了,接下來便是七姐和八姐。”賀蘭春坐在鞦韆上,招手讓竺蘭到她身前,水潤的眸子落在他的臉上。

竺蘭唇角一扯,暴露勉強笑意:“你委實高看我了。”

“我去哪不消你管。”賀蘭春輕哼一聲,背過身去,等著竺蘭像以往普通哄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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