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,賀蘭氏是嫡出,聽南燭探聽返來的動靜,她又非常受寵,如果還是行去母留子之事隻怕將來不好善了。”
李側妃抿嘴一笑:“姑母說這話叫王妃聞聲又該不悅了。”
南燭斂首回道:“主子失態了,還請王妃恕罪。”待請罪後,她才輕聲道:“定下的是賀蘭家的九娘子,是賀蘭老爺子嫡季子的嫡女,尚未及笄,說是姿容不凡,性子是否和婉槐實倒是未直說,隻說那九娘子在家中非常得寵。”
徐嬤嬤未曾想她竟策無遺算,當即道:“是老奴多心了,還是王妃心有成算。”
“隻聞新人笑,哪見舊人哭。”魏氏忍不住嘲笑一聲:“王爺的心不在我身上,我便是伏低做小又有何用。”
老王妃被李側妃哄的嗬嗬直笑:“你是有福分的,你的福分還在前麵呢!”
徐嬤嬤眉頭微皺,低聲道:“就怕狼冇順服又來了虎。”她目光落在魏氏的小腹上,嘴唇微微闔動,躊躇了一下才道:“您聽奴婢一句勸,對王爺多用些心,將他的心攏返來也好早日生下小世子,到時又哪有李側妃的對勁日子。”
魏氏瞧不上老王妃李氏,孰不知老王妃亦是瞧她不上,此時李側妃正在厚德樓陪著老王妃說話,無外乎也是因為季卿要納賀蘭家女娘為側妃一事。
魏氏呷了口茶道:“怪隻能怪祖父當時大哥胡塗識人不明,這纔給公公聘了這麼一個媳婦返來,不過也難怪,祖父到底是冇念過甚麼書,安知聘媳聘賢的事理,若非彆人家跟著武帝一同打天下,現在怕是還在田間耕作呢!”她口中收回一聲嗤笑,又光榮道:“幸虧王爺冇一處隨了老王妃,若不然中山王府現在也是立不住腳了。”
“王妃,可還要奴婢再去探聽一下?”南燭低聲問道。
“若如此便是叫她們鷸蚌相爭,我們得漁翁之利。”魏氏輕聲說,唇角微微一翹:“老王妃可不會瞧著賀蘭氏在府中對勁,嬤嬤忘了不成,老王妃的胞姐但是死在了昭帝的手上,她但是對賀蘭一族悔恨非常,王爺進京之時前去拜彆老王妃可都未曾得她一見,您覺得賀蘭氏進府後的日子又能如何好過,她若真是個聰明人便知該與誰聯手。”
“這回李氏可有了敵手,就不知那賀蘭氏是甚麼性子,如果針尖對麥芒可就有好戲瞧了。”魏氏與徐嬤嬤說,掩唇一笑,眸中寒光閃過。
魏氏抬手撣了動手指:“不必了,免得生出事端了,此事我們心中有個數便夠了,你且去王爺那走一遭,便說魏王府送了陳年女兒紅,請王爺早晨過來用膳。”叮嚀完後魏氏打發了人下去,隻留了奶孃徐嬤嬤在廳裡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