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擒獲中行寅,便能將二卿領袖一鍋端了,趙無恤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狠意:“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!”
“主君,外郭、城內皆未見中行寅!”
城頭上,中行寅和張柳朔麵色烏青,將全程看在眼中,期間很多幸運漏網的守卒跑到南門處叩門乞助,但城內的人抵死不開,最後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趙軍的弓弩一一釘死在城門上……
若不是重賞和軍令逼迫,他們是毫不會出來的。
中行寅在太行以東彷彿一國之主,這幾個月卻受了無數憋屈,現在拍案大怒,說道:“戔戔趙氏竟逼我至此,真是熱誠!本日我問戰,堂下數十人竟無人敢回聲的?汝等非男兒也!”
“趙軍依仗的不過是那數十台攻城利器,我上城頭察看多時,最後一日夜間還拉歸去,但這幾天趙軍或許是嫌費事,竟直接任其立在原地,頂多稍稍後撤百步。我猜想,趙兵這是因為太順利,故而高傲了,小覷朝歌了。如果在後半夜遣一支死士衝殺出去,照顧火把油脂,定能將這些東西一一焚燬,隻要毀掉一半,吾等便能士氣上升,又能多支撐數月……”
朝歌守卒們在靠近目標後,俄然起家,一鼓作氣地往前衝了百餘步,他們要搶在趙軍反應過來前敏捷燃燒。
他們本來是乘著趙軍高傲懶惰,防備疏鬆,抱著萬分之一的幸運來攻擊趙氏前營,燒燬那些攻城東西的。而趙無恤卻操縱了城內守軍這類心態佈下埋伏,俄然之間,情勢陡轉,朝歌守卒從敵明我暗一下成了我明敵暗,心態刹時規複了被投石機轟擊時的惶驚駭懼。
中行寅孤注一擲下派人帶兵出城的冒險就此結束了,趙軍的投石機分毫無傷,次日持續向城內投擲石塊,但這一回,還異化了一些其他的東西:
“主君,有一支千餘人的兵卒在外郭淪陷時從北門而出,正朝淇水而去,應當就是中行寅!”
……
(未 完待續 ~^~。)
但是方纔空無一人的朝歌南門外不知何時多了數路伏兵,數百馬隊分為兩隊從中間打著火把馳騁而至,在一個身披紅黑兩色皮甲的騎將帶領下衝殺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