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薛國行人跟著幕府僚吏一起進入大將軍府邸時,剛好趕上了從殿堂裡出來的滕國使節。
薛使以手指心道:“寡君能夠親身來曲阜朝見魯侯,覲見大將軍,以表白薛的忠心!”
想靠一點虛禮就滿足魯國的胃口?真是白日做夢!
在薛使乾巴巴地說了幾句酬酢話後,趙無恤才麵無神采地說道:“方纔滕國行人在我麵前告密薛國併吞滕國邊邑,兼併山林和水田等事,請我主持公道,可有此事?”
世人頓時就是一陣唯唯諾諾,表示情願與魯國成為盟國,為大將軍的征夷行動供應幫忙。
世人懷著忐忑不安的表情歸去了,他們的館舍位置各有分歧,除了滕薛二使剛好能相互看到外,都漫衍得東一個西一個,特彆是邾國使者,特地安排在一個伶仃的宅院裡,並且門外有人監督。想與彆國使者籌議下也辦不到。
“夠了。”比及薛使連說半刻鐘後,趙無恤纔打斷了他的話:“陳年穀子一樣的事情就不必說了,你且解釋下滕使告密汝薛國與邾國勾搭,試圖反對魯國的事情罷。“
……
趙無恤的叮囑他記得清清楚楚:“記著。我不想要太多浮名,我隻要實利!”
趙無恤用手撐著戴冠的頭,有些不耐煩地聽著薛使的口水話,實在滕薛的舊賬底子算不清,這兩個小邦連兩座山丘間的小村莊也能爭上一百年。在趙無恤看著這都是蝸角之爭,卻無毛病他充分操縱這些小國間的衝突,將他們一一收伏。
入殿堂後,兩側豎人和侍婢跪坐相迎,前頭有兩排持戟虎賁侍衛,趙無恤就坐在正中心的案幾後,冷靜地看著薛使施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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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頓首如搗蒜,泣不成聲,趙無恤見恐嚇得差未幾了,才道:“冇有最好,如果有,我少不得要承諾滕國的要求,滿足他們對薛國土地的欲求了……”
“何人?”
……
在軟硬兼施後,公西赤終究暴露了毒牙。邾國使者趕緊插話道:“既如此,不如請大將軍召開盟會。寡君願調派太子來朝。”
趙無恤望著輿圖上夾於魯、宋之間的邾國,眼中閃過一絲寒意。
“豈敢讓薛伯辱於鄙邑?他就不必親來了,我這裡有一份草擬的條約,煩勞尊使先看一看,若無貳言,帶歸去讓薛伯署名便可。”
無恤嘲笑道:“那些邾婁冇安美意,這是效仿齊侯請晉景公稱王一事,想把我放到火上烤啊!”
一個上午的觀禮節式後,除了姬姓的滕國彷彿與有榮焉,傲然得意外,泗上諸侯的使者們都神采發青,內心發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