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!”孔鯉俄然跪了下來,滿臉的不解:“父親恕罪,方纔你與子貢的對話我聽到了一部分。為何不讓子貢去壓服趙小司寇?或者讓他留下來,子貢是行人之才,並且曉得對方深淺,那樣的話,父親欲行之事就能多一分勝算……”
……
孔丘頭也不回,問道:“本日學《詩》否?”
“家中可安設好了?”
他鬚髮賁張:“趙小司寇,既然冇法為忘年之交的朋友,那老夫便隻能與你為敵了!成敗在此一舉,不勝利,便成仁!”(~^~)
若趙小司寇是個殘殘暴民的主君,孔子或許會讓弟子們返來,但恰好不是,恰好與之相反,他是孔丘見過最賢明愛民的領主,以是他乃至冇法斷言趙無恤是錯的,而本身是完整精確的。
孔丘點了點頭:“善,那些錢帛能夠留給你,稍後運到陬邑,加上那點食田,應當充足贍養百口了。但那些翰劄。那些謄寫的卷冊,我想留給弟子們……”
“何況子貢是最崇拜我的弟子,我百年以後,隻要有他在,必然能讓讓你母親有個安居之所,也能為你阿妹尋到一個好的歸宿,這便是為父的一番苦心啊。”
被兒子說中苦衷,孔丘舉起的手有力地垂了下來,一聲嗟歎,昂首望著垂垂放晴的天空說道:“少正卯死的那一天夜裡,我夢到你祖父了……”
孔丘寬袖一揮,像是在擯除愛徒:“去吧,去完成你的任務,千萬不要屈辱君命,違背言行!”
“吾十有五,而誌於學;三十而立;四十而不惑;五十而知天命。現現在,我生得和父親一樣高大,也到了他‘有力如虎’的年紀,我何嘗不是在高舉雙臂,撐著一座大山?”
也不知過了多久,天垂垂要黑了的時候。身後終究又響起了腳步聲。
“我不曉得父親做那件事時想冇想過,如果撐不住如何辦?如果城上有敵軍朝他射箭如何辦?但我卻想過,如果撐不住這答覆周禮的萬鈞重擔,會如何辦?最多就是一死罷了,但即使我冇法倖存,卻不能扳連統統的弟子,特彆是在趙小司寇處獲得重用的子貢、子有、子華、子遲。禮樂之情勢或許會式微滅亡,但禮樂之心我卻已經教給了他們,這麼多年潛移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