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日午後,氣候清爽怡人,一名常服單衣的青年士人手持釣竿,坐在水邊一堆雜草亂石堆裡。他似是在垂釣,時不時手腕悄悄一抖,水裡的魚餌也跟著動,過了一會,浮在水麵那鵝毛管束成的魚漂便一沉一沉的,似是有魚中計。
他則坐到曾參中間,正色對他說道:“子輿,有件事我要問問你,但願你能替我分憂。”
趙操無法地笑了笑:“父親要我去琅琊。”
“子輿,本來你在這。”來的是位華服少年,十四五歲年紀,與青年非常熟諳。
這是孔門之學與趙學的首度連絡,風趣的是作為趙無恤的兒子,趙操也對這一套趙皮儒骨的實際很感冒,近幾年他好儒學,多數是受曾參的影響。二人的乾係亦師亦友,碰到有想不明白的事情,趙操也常會就教曾參,此次黃池之會,他也將曾參帶上了。
趙操想了想,不曉得應當從何提及,最後終究歎了口氣:“我的魯國大將軍之印,被父親收走了!”
“那君子呢?”
莫非是想讓嫡子或者季子來做?對趙操而言,這也未免太不公允了吧!難怪他如此心神不寧。
曾參聽完以後,略一沉吟後說道:“當年周公封建後輩,以樊籬周,本日趙國也行封建之事,但非論是封君還是縣君,都隻安排在邊疆之地啊……”
青年內疚地笑了笑,對少年一拜,用很慢很慢的語速說道:“君子不要笑話,參愚魯,不敢與太公望相提並論,並且這世上獨一的明主就在黃池,麾下自有能臣將相,參派不上用處。在此閒坐,隻是想正心、誠意、修身罷了。”
當日在車上寥寥幾句話,曾參的質外慧中給趙操留下了很深的印象,他孤零零一小我在魯國,也冇有同齡人做朋友,因而今後的宴飲,常召曾參赴會。
千乘之國的卿,和海濱蕭瑟之地的小小封君,孰輕孰重?趙操不會不曉得。
PS:第二章在早晨(未完待續。)
這就是趙國的四位大封君,都是趙氏後輩,因為趙侯立法宣佈,封君隻授予同姓後輩,異姓而為封君者,趙臣共擊之!
“甚麼!?”
……
但士人彷彿不為魚而來,對此無動於衷,仍然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,就這麼一動不動地悄悄坐著,乃至於肥大的蜻蜓也將他當作泥塑木雕,猖獗地飛到青色的幘巾上停歇。
但趙操臉上卻冇有受委曲的不忿,隻是說道:“這是有啟事的,父親宣稱,魯國將撤消幕府,打消大將軍一職,魯國將不再有卿,改由闞止任魯相,任期五年,到期輪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