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不能再打了……”部下一眾將軍謀士已經心寒膽顫,士氣低迷,折損近半人馬,雄師冇有崩潰已經算是個古蹟。
“如何……回事?”
英姿颯爽的女將恰是一向在祈雲脈雙虎崗暗中駐紮練兵的鐘離勝,接到衛大衙內的密令以後,她立時依計行事,出了祈雲山以後,乘著藍蘊出征,局勢動亂之際打出紅楓省府兵的燈號,大搖大擺的穿過數座小縣城,繞過紅楓府城,關頭時候從藍蘊的背後殺出,一舉擊潰了藍蘊所部最後僅存的那點士氣。
那是嘉月府軍獨占的戰旗。
“擋我者,死!”
緊隨在鐘離勝男身後的是疾風營的統領赫進,目睹藍蘊回身欲逃,他摘下鐵胎弓,瞄著他就是一箭。
不遠處,更躺滿了密密麻麻的屍身,箭矢麋集如叢生的亂草,箭陣長途覆蓋的殺傷力可駭得嚇人。
見他執意要歸去,衛大衙內無法,隻得從部下的親兵衛隊裡挑出二十人,讓他們換上紅楓府兵的戰甲,護送溫子山先到鳳鳴峽穀等待,一旦龐華的前鋒軍潰敗,立時乘亂護送溫子山返回紅楓府城。
藍蘊才吃力的從地上爬起,一溜刺目冷芒挾著淩厲勁風在麵前敏捷放大,緊接著,他隻覺麵前突然一黑,僅存的驚駭認識隨之消逝。
嘉月府軍全線大反攻,龐華冒死的呼吼兵士保持住陣型,卻冇法彈壓住心寒膽顫,士氣低迷的兵士,中軍陣型一下子被囊括而來鐵鋼大水鑿穿。
藍蘊已經急瘋得孤注一擲,號令馬隊不吝代價的猖獗打擊,他就不信賴戔戔的三千甲兵能夠抵擋住八千馬隊的輪番猛攻?
自火線殺來的騎軍已經衝近,為首一員女將身披紅色戰甲,彷彿一團刺眼的焰火,快速飛來。
龐華不甘心失利,仍在冒死的呼喝兵士穩住,一支流矢飛來,正中咽喉關鍵,他慘嚎一聲,裁落馬背,全部中軍大陣立時崩潰,漫山遍野儘是四周奔逃的潰兵。
“稟大人,救兵到了,救兵到了。”一名夜不收自火線急馳而來,令閫欲下達撤退號令的藍蘊不由精力一振,莫非是鎮守紅楓府城的大兒子藍龍派兵來聲援?
陷陣營的將士發作出震天的吼聲,邁著整齊齊截的隆隆法度,一步一步的向前推動,每邁出一步,狂濤無匹的淩厲殺氣爆湧而來,令民氣寒膽顫。
“大人,好象不對啊……”俄然有眼尖的軍官嘶聲怪叫起來,“戰旗如何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