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皇室棄中原而南渡後,江北淮南一帶的南北交界之處, 便成為了兩邊拉鋸排擠的疆場,盜匪橫行,兵荒馬亂,凡是另有來路的邊民, 早已經逃離。

“甚麼?阿姐你已經對他說了?你怎不先奉告於我?”

但是每次當她發問,不管是問母親、父親或是阿菊以及瓊樹她們,他們要麼若無其事,要麼支支吾吾,一問三不知。

高洛神嚇了一跳,倉猝扶起高雍容。

洛神隻得作罷。

“姨母如果不肯救我,登兒便不起來了!”

疇前每年,她的老友,陸家的陸脩容,凡是會早早地約她,再叫上幾個彆的閨中老友,或登高秋遊,或賞菊賦詩,以此應景,作閨中之樂。

他十三歲便當兵,從一個最後級的伍長,逐步晉升,最後成為了應天軍的核心人物。

能像她一樣,當年嫁得一個門當戶對又情投意合的快意郎君,本就罕見——想來也是是以,招致上天見妒。新婚不過一年,陸氏落空了家屬引覺得傲的一個傑出後輩,她也落空了丈夫,寡居至今。

幼帝語帶稚音,雙手緊緊攀住她的衣角,睜大眼睛,抬頭望著她,雙眸一眨不眨。

李穆祖上,便如此一邊以一己之力, 佑著一方安寧, 一邊盼著王師北上, 光複中原。

高雍容麵上的淺笑消逝了,神采垂垂變得凝重起來。

但本年,不曉得為何,連陸脩容彷彿也健忘了這件事。

這些身外物,都還罷了。

相較於高洛神的失態,高雍容的神采卻不見涓滴波瀾。

高洛神再次大吃了一驚。

這十年間,他率軍三出江南,滅西蜀、南涼等北人政權,連續光複了包含兗州在內的大半河南之地,將胡人驅至河北。

***

“當時他是自知陣容未滿。何況有許氏前車之鑒,這纔沒有當即行那篡位之事。不然安定許亂以後,他為何迫不及待,藉端又誅殺了逸安從兄等諸多反對他的士族名流?還不是因為陸朱對他諸多掣肘?現在他又不顧朝臣反對,一意孤行,大張旗鼓,定要傾舉國之力,以大虞鼎祚為賭,冒險再次北伐。我若所料冇錯,待他事成返來,便是我孤兒寡母的窮途末日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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