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車中,錦衣絲履,隻以一張鑲嵌珠翠的幕離遮擋麵顏。幕離以後,長眉蟬鬢,若隱若現,反倒更惹人想要一窺其容。
在心底裡,他早將李穆視同子侄,唯恐他另尋旁人,到時高嶠麵前說話不周,見怪於高嶠。
高桓轉向她,恭恭敬敬隧道:“伯母,侄兒奉了伯父之命,特地來此接伯母阿姊一道歸家去。”
“倘若不是為了女兒,我是再不會歸去那人麵前的!”
蕭永嘉神采涓滴不為所動,打斷了女兒,從榻上站起了身,踩著腳下那片軟毛幾近蓋過腳背的富麗氈衣,下了坐榻,回身朝外而去。
頓了一下,她又道了一句,語氣帶著濃厚的誇大之意,也不知特地是說給誰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