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舜華開出的前提對齊三通來講也不算過分,他還是能賺很多,歸正他的貨並不真是大老遠從珅州運來的。
“這可不能怪我,她給我的價兒還是很高的,我為甚麼不賣。莫非非要等賣不出去爛在倉裡?再說了,我費那麼多力量幫你到處收糧,對你也算仁至義儘了吧,我們現在但是兩不相欠。我在都城的事已了,明日即回珅州。我是來告彆的。”
“不瞞齊老闆,恰是買糧之事。我有個弟弟在朝廷供職,人麵還算廣,前兩日日他從同僚那邊找到一些糧。他也冇事前跟我籌議,便和人家談好買下了,代價還很低。人家純粹就是為了幫朋友一個忙,也不指著這個贏利。本日就送了貨來,我在府裡忙著收,一時冇抽出空來。”
“你如何做事的?一袋米都搬不動。曉得現在米有多貴嗎?你還撒了這麼多。”管家見一個工人灑了一袋米,上前峻厲地斥責道。
“她家堆棧裡啊,我親身去看的。”
這時,管家來報說糧食差未幾都裝進堆棧了,王爺還在等她疇昔點收付賬。晏舜華便讓齊三通在廳中略微等一等,她去去就來。但齊三通卻要求跟她同去,晏舜華隻好勉為其難地承諾。
曾同穀冇好氣地說道:“走好,不送。”
“你全都查抄過啦?”
“齊兄你何出此言呐?”
穆月白運到晏府的那些東西,除了齊三通看到的最後兩車外都是沙子。他既無封地,又無權柄,靠著朝廷俸祿和他皇兄的犒賞過日子,哪兒來這麼多糧食。但他王爺的身份擺在那邊,在齊三通麵前倒還得以魚目混珠。
“人家王爺送來的,還能有假嗎?我不管那麼多,歸正我把我手上的貨都賣給她了,如果再等幾天可就賣不出這個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