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遲夙笑了笑,將殿裡的人都趕了出去,彎下了腰,麵孔垂垂靠近她,瞄著她紅得似要滴血的麵龐兒,眼神冷冽,薄唇緊抿著,厲聲問,“為甚麼不讓太醫請脈?”
她腦筋裡亂糟糟一團,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還冇想出個彆例,尉遲夙已喚來了趙福,那趙福領著人過來時,見尉遲夙一身是血,懷裡抱著若兒,也不知是誰受傷了,嚇得他驚呼一聲,當下慌的了不得,倉猝號召人備馬車傳太醫。
這回,她很冇骨氣地張嘴含住了勺子,老誠懇實地將粥嚥了下去,他又拿了帕子,輕柔地替她抹去嘴角的粥漬。
他微微一笑,俄然俯身擒住了她的小嘴兒,吮著她的唇|瓣,萬般柔情地挑舌間滿盈開來,直攪得她羞意難|耐,輕縮了下|身子,隻覺相互的溫度越來越高……
小潘子固然年青,卻也不是傻子,聞言有如醍醐灌頂,那“來儀殿”是取“有鳳來儀”之意,那是一處風景極美的地點,緊挨著神武殿,曆朝曆代為皇後的寢殿!
她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,雙手死死地抵住桶壁,一時水花四濺,不留意地,就有水進了嘴裡,嗆得她不斷地咳嗽,手一鬆,尉遲夙便一下子將她抱了起來,放到了榻上,又拿了塊乾布替她擦著身上的水珠,連下|身也不放過,她內心狂跳著,羞得臉上更紅,委曲地推著他的手,向床角爬了疇昔,幾近把頭埋入被中,換來他陣陣輕笑。
頭頂上,他的聲音有些嘶啞,環繞住她身軀的雙手更加緊了,“看來,明天是不能早朝了……”
見她這回非常溫馴,他就勢又道,“既然解氣了,今後就不準再討厭朕了!”
好濃的威脅意味,她身上一顫,迎著他閃著冰冷寒芒的目光,隻能不情不肯地又爬了歸去,乖乖地將手伸給他。他一掌控住,順勢將她拉進懷裡,獎懲性地捏了捏他的麵龐兒,才替她擦乾了身|子,又拿了衣裳來幫她穿上,全部穿衣過程中,她羞得像一隻煮熟的蝦子,身子蜷成一團,任他向本身上|下其手,內心雖不平,卻不敢說一句話。
“不要朕擦?”尉遲夙聲音進步了很多,板著麵孔道,“汝嫣若,你又想被打屁股嗎?”
待回到皇宮,已近天亮,太病院醫正率了一群太醫吃緊趕來披香殿,尉遲夙先將若兒抱進了寢殿,安設好了,才脫了衣裳,坐了下來,讓醫正止血。
熾熱的激痛頓時讓他滿身都為之抽|搐,她從速報歉認錯,眼淚跟著滾出眼眶,“我……我不是用心的。”然後噓寒問暖,謹慎翼翼地檢察起他的傷處,“你疼不疼?我幫你吹吹,一會兒就不疼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