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假山前麵,幾個五大三粗的北朝人抓著一個仆婦,猖獗地撕扯那仆婦身上的衣服,那仆婦身上的衣裙已裸|露大半,卻還在奮力掙紮著,眼中凝集起一股狂烈的恨意,絕望中,拔了髮釵,儘力刺向那些禽|獸!
三個月前,北朝攻破南朝邊關重鎮宣化,爹爹身為南朝輔國將軍,駐守宣化多年,城破後存亡不明。北朝兵士入城以後,猖獗搏鬥無辜百姓,男人一個不留,略有姿色的女子便發為營|妓,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淩|辱。
天佑二年,北朝皇宮。
一聽這話,尉遲夙眉頭微微一皺,嘲笑了一聲,“在她內心,汝嫣南一向是頂天登時的大豪傑,你這會兒讓他們父女相見,一旦本相明白,隻怕她死得更快!”
趙福想了一想,道,“你再去煮碗熱粥來,轉頭咱家自有主張。”
就如許,她被帶回了北朝都城,安設在皇宮披香殿,趙福派了冬杏來顧問她的飲食起居。
“這麼倔,看來此後要好好調|教。”
若兒縮了縮脖子,一張小臉已經嚇得慘白慘白的,卻還是咬了牙關,
趙福無可何如,尉遲夙不覺得忤,彷彿很享用她的驚駭,唇邊拂過一縷淡不成覺的笑意,在案前坐下,命人端了酒出去,方道,“過來陪朕喝酒。”
家破那日,孃親將府中仆婦們聚在一處,發了些錢銀,神采如紙般慘白,隻道,“你們各自逃命吧!”隨後,孃親讓幾個忠仆護著她從側門先逃。
她想避開,掙紮了半天,卻始終不能。
尉遲夙手指悄悄轉動著酒杯,輕瞥了一眼四周,趙福和宮人們心領神會,倉促進了出去。
他這一跪,尉遲夙已批完最後一本奏摺,甩了硃筆站起家來,“去披香殿!”
傳聞中的北朝天子,其“殘暴”的盛名,足以止小兒夜啼。
將軍府終究被北朝兵士占據,她在園中的假山裡瑟縮躲藏,耳聽著北朝人帶著淫意的大笑和女子鋒利的告饒聲,隻感覺驚駭一陣陣逼上來。
趙福再不敢多話,忙服侍著尉遲夙乘了暖轎,一起往披香殿去了。
比這些更可駭的是,傳說,北朝人搏鬥成癮,交戰很少有帶軍娘,占據一個處所後,男人全數殺掉,女子便用來淫|樂和做“兩腿羊”,充當軍娘。這“兩腿羊”乃是切口,災荒戰亂之時,有食人之舉,因而謂可食之報酬“兩腿羊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