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兒恨死了,卻也無可何如,隻能隨他,如若抵擋,不曉得他又會用甚麼手腕折磨她了!
昭寧公主感覺此計可行,聽得她直點頭,這才舒了一口氣,麵色稍霽,不過,卻還是有些擔憂,“但是,要派誰去呢?阿夙現在當那妖|孽是寶,心頭肉似的,他信不過的人,決然不會放在她身邊!”
“事情哪有這麼簡樸!”昭寧公主搖了點頭,退了一步,跌坐在椅子上,大口大口地呼著氣,額角排泄點點濕冷“阿夙是在我身邊長大的,我最是體味他,他夙來在男女之情上看得極淡,這幾年,也不見他專|寵過誰,更未曾耽於美|色,現在那妖|孽能有明天,可見阿夙對她是有幾分至心的!我原想尋個藉口除了她,冇想到竟弄巧成拙!事已至此,我倒不怕彆的,隻是那妖|孽曾是南朝蕭煜的女人,南朝現在雖亡了國,但複國之心不死,就怕那妖|孽依仗美|色,欲學西施,各式魅|惑阿夙,是要幫著蕭煜複國!”她越說越怒,一時又喘不過氣來,咬牙切齒之下,整張臉都扭曲暗淡了,“為防養虎為患,那妖孽,還是留不得啊……”
見她真的要走,尉遲夙又要活力了,臉一下子垮了下去,俄然冇了耐煩,猛地吼道,“汝嫣若,你敢走出去嚐嚐!”
“你一個女人家,懂甚麼狐善魅|人?又曉得甚麼叫親|熱?也敢在主子麵前胡言亂語!”那宮女話還未說完,毓秀便在一旁罵道,“她那手腕能叫你曉得,也不叫短長了!她越如許冷著,皇上才越感覺新奇,這不叫狐|媚叫甚麼?”罵完了宮女,她又向昭寧公主獻計道,“主子既下了決計,無妨便在那妖|孽身邊安排小我,若能尋機侵犯於她,便是最好的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若兒怯生生抬眸,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,“我想歸去……”
宮女們嚇壞了,四下遁藏她的肝火,恐怕殃及池魚,戰戰兢兢不敢出聲,還是毓秀勸她道,“主子請息怒,就讓那賤|婢再對勁幾日好了,說到底就是個亡國奴,成不了甚麼氣候,皇上不過是見後宮無人可寵,才汲引了她!待選秀過後,皇上身邊多了些妃子伴隨,天然就厭了她,主子就隻等著看她落魄吧!”
到了“宜清齋”,尉遲夙坐在龍案後批閱奏摺,因怕若兒無聊,便叫趙福端了幾樣鮮果點心過來,又取來了一個鎏金九連環,讓她邊吃邊玩,打發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