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說。”阿萱開了口,坐在了粱煜的身邊。

但對於阿萱的答覆,粱煜是不對勁的。

阿萱撕下一塊羊肉,塞進嘴裡,一邊嚼著,一邊對著哥舒凜挑眉,“就這?”

粱煜也不客氣,往篝火旁的椅子上一坐。

聞言,那一幫滿腔氣憤的突厥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
就聽阿萱道,“將士戰死,與百姓無辜被屠,能一樣嗎?以是,若我大棠有朝一日侵入你突厥,殺了你們的妻兒父兄,你們也感覺普通?”

唯有篝火前的哥舒凜另有哥舒阿依麵色如常。

粱煜坐在一旁,就那麼滿眼寵溺地看著她,時不時地遞上一杯水。

她說著,眼底卻垂垂浮起寒意,“那,剩下的一千九百九十八條性命,不知大皇子想要如何還。”

清楚冇帶一兵一卒,可那般突厥人麵對他們二人的時候,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狀況。

不過一個眼神,一句話罷了。

“……”

粱煜的眼神與阿萱有了一刹時長久的交換,而後勾唇一聲嘲笑,“本王曉得,將士服從行事時有無法。以是,本王要命令者的性命,以慰我大棠百姓之冤魂。”

他們現在毫無士氣,倘若大棠乘勝追擊,隻怕是這草原都得拱手想讓一半出去。

卻指了指阿萱,“就是這個女人,砍了你們突厥兩顆人頭,大皇子可要謹慎了。”

隻聽哥舒凜冷哼了一聲,“我早就聽聞,王爺身邊的這位阿萱女人,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。”

氣場之強大,足矣震懾全部突厥!

草原上的民族,冇有彆的財產。

卻隻要一道聲音高聳地響起,染著不屑一顧的冷意,“兩邦交兵,有死傷是很普通的事,莫非我們突厥這幾日戰死的兄弟,也要一一盤點以後,向你們大棠討要嗎?”

配上突厥特有的烤製體例,的確就是人間甘旨。

阿萱看向那人,倒是麵善。

聞言,哥舒凜看向阿萱的眼神清楚多了幾分仇恨。

阿萱的話還未說完,便聽哥舒阿依開了口,“我們是真的想要乞降,不如阿萱女人說,想要甚麼。”

駿馬,牛羊,便是統統了。

她喝了一杯羊奶酒,方纔看向哥舒凜,“聽聞突厥成心言和,也不知,是籌辦如何個言和法?”

而他這一番話,明顯也惹了粱煜的不悅。

那絡腮鬍卻已是被嚇得盜汗淋漓。

二人下了馬,這才行至篝火前。

“屠城之事,的確是我們不對。”哥舒阿依開了口,“以是,鎮遠王感覺,那兩千條性命要如何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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