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到的時候,時鷹已經將餘山等人給抓了起來。
世人齊齊回聲,而餘山也被時鷹的人押著去了曬穀場四周的屋子裡。
阿萱看了那人一眼,冷聲道,“你不認得他,總該認得他手中的牌子,如何?是我的號令不管用了嗎?”
而這一世,她也不知還要守多久……
“曬穀場那邊如何?”阿萱收起名冊,冷聲扣問。
卻聽一人道,“夫人!此人不知從何而來,非要接辦曬穀場!”
見狀,時鷹忙道,“這是餘山的哥哥,暮年間還在攝政王麾下做到了副將的位置,可厥後不知何故被殺了。”
“等他脫手或許就來不及了。”阿萱眉心微擰,“固然不能因他是林安的弟弟就鑒定他另有詭計,但糧草事大,我不能把那麼首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存疑之人去守著。傳我調令,曬穀場那邊你帶人去接辦。”
不得不說,這餘山是個聰明的,曉得將這仇恨轉移到阿萱與軍中其他將士們的身上。
阿萱隨後就到,在看餘山一眼以後便讓其彆人都退下了。
教唆誹謗罷了嘛,誰不會似的!
隻聽餘山大喊一聲,“糧草重地,怎能被一個不知從那邊而來的人把守?夫人就算不信我,也該信兄弟們!”
為何?
通敵賣國,可誅九族。
聞言,餘山冷聲一笑,“憑甚麼?你如此在乎他們,那我天然就要讓你嚐嚐這痛苦!我就是要這滿城的百姓給我哥我娘陪葬!”
哪怕這一世的林安還甚麼都冇做,她也不悔怨殺了他。
隻聽他冷聲一笑,“你這是把誰當傻子呢?這幾年我在軍中早已查清楚了,你底子冇有證據,你隻是做了一個夢,就殺了我哥!”
聞言,時鷹卻有些躊躇,“可,我不是大棠的兵,他們一定會聽部屬的。”
可上一世,她從突厥人的大刀之下救了林安,冇有她,林安也活不長。
再看那些守城的將士們,個個黢黑的臉上都掛著紅血絲,有幾個連嘴唇都乾裂了,滲著血。
就算說了,他也一定會信。
“為了你哥?”阿萱挑眉問道,餘山的情感也跟著衝動了起來,“你冇資格提他!他為國效力多年,你卻殺了他!你為何要殺了他!”
可餘山此人清楚就是油鹽不進。
待四周的人都溫馨了下來,阿萱方纔又看向餘山,“餘副將……是餘副將,還是林副將?”
因為人道如此,留著也隻是個禍害。
對於眼下餘山的歇斯底裡,阿萱倒是有些瞭解的。
“是!”
可……
她不過是讓他早死了四年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