粱煜拱手施禮,卻未曾下跪。
翠兒緩緩昂首,視野掃過皇上跟紫瑜郡主,最後落在了阿萱的臉上。
阿萱就這麼悄悄地看著她演出,這女人,不去做個伶人真是可惜了。
而翠兒則跪在大殿之上,衣衫上都滲著血跡。
阿萱自是不平,“皇上要罰民女,也該給民女一個心折口服的來由纔是!”
就算是皇上,也不能無緣無端殺人吧?
可阿萱倒是瞥了一旁的翠兒一眼,挑眉一笑,“皇上是說,這宮女身上的傷,是民女做的?”
“混賬東西!”皇上怒喝一聲,“鎮遠王府就養出了你這類目無國法之輩?來人,拖下去,杖責八十!”
紫瑜郡主的反應更是狠惡,“你,你說我給煜哥哥下毒?我如何能夠給煜哥哥下毒!”
“你將人打成這副德行,還要朕給你一個來由?”皇上氣怒得恨不得隨時衝上來給阿萱一腳。
阿萱眉心一沉,甚麼都不問,上來就要杖責她。
“微臣拜見皇上。”
言下之意,就算阿萱真傷了人,也要依法辦事,而不是隨口一句亂棍打死。
阿萱不由嘲笑了一聲,“以是,郡主猜那幾隻狗眼下都如何了?”
紫瑜郡主站在皇上的身邊,眼圈紅紅的,明顯是哭了好久。
這話問得奇特。
聞言,阿萱便拾起一旁的汗巾,抹了把臉,“來便來了,慌甚麼。”
說著,便是嚶嚶地哭了起來,“我知你不喜好我,前次及笄禮還特地放狗咬我,可我的丫環是無辜的呀……你如何,如何能如此心狠手辣呢?”
阿萱正在自個兒的院中活動著技藝,萋萋倒是慌鎮靜張地跑了來,“女人,不好了!金羽衛來了!”
翌日。
終究輪到受害者說話了。
阿萱被帶到了皇上跟前,與上回分歧,此次除了皇上以外,大殿內另有很多人。
可這會兒,粱煜既然來了,她這戲便得做得更足一些,當下便是小跑至粱煜的跟前,雙眼哭得紅紅的,好不成憐,“煜哥哥,你終究來了……”
紫瑜郡主驀地一愣,“你甚麼意義?”
隻是,上來就八十棍子,這不是擺瞭然要她的命?
阿萱卻不睬她,而是看向粱煜,“萋萋今早發明,巷子裡的那幾隻流浪狗都死了,毒死的。”
“我冇做過。”阿萱看了眼一旁的翠兒,冷酷道,“我昨日隻是罰了她跪,並未用刑。”
阿萱身板挺直,目視皇上,並無半點畏縮,“民女不知。”
他本日,不是去了校場嗎?
而後,一道高大矗立的身形呈現在了殿外,長腿一邁,便入了殿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