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上一世呢?上一世,你也能看出來是不是?”
馬車緩緩,一個時候火線纔在相國寺外停下。
“我不信命,我隻信我本身!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無相輕柔的聲音緩緩,不起半點波瀾,“存亡有命……”
“是甚麼感受?”她問,“袖手旁觀著我身首異處,是一種甚麼感受?”
無相便又看向粱煜,“王爺多慮了。”
阿萱驀地上前兩步,一把拽過了無相的衣領,迫得他展開眼,不得不看她。
“大師客氣。”粱煜回以佛禮,可饒是這等溫文的禮節,他做起來,還是帶著股肅殺之氣。
卻隻當冇有聽出他話中深意,微微點頭,“爺早些歇息。”說罷,便是行了禮退下。
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淚未落卻已散儘,眸間唯餘寒厲。
當下便是有些忍不住想笑,可厥後一想,宿世的靈魂占有了當代的身子,也許也能算得上是一種奪舍?
陳軍醫去歲就病逝了,死無對證。
恰是當朝國師無相。
隔世再見,不知何故,阿萱總感覺無相的身上多了一股子……慈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