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到了甚麼?!”
她急不擇路,在進退兩難時又回到了裂縫前,而追截的仇敵也於刹時與她相隔天涯。
“那夜,是你幫我取走了那支箭。”
羌淺的心陣陣絞痛,淚水恍惚了視野,她不經思慮地緊緊擁住麵前人,伏在他肩頭抽泣:“你的腿……”
戚燁輕歎了口氣:“實在,這劍訣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練就的。你大抵還冇發覺,這劍訣的最後三勢需雙劍合璧才屬完整。”
……
“但是你……為甚麼……”羌淺已語無倫次。
“是曹千流?”戚燁見她如此慌亂,馬上凝眸。
“不可,這深穀與世隔斷,連疾風都冇法傳來動靜,我已與蔚翔他們落空聯絡太久。”戚燁勉強道,“你的輕功無雙,現在又習得了那壁上的劍訣,若真與東廠人馬相遇,隻要不與曹千流本人正麵碰撞,便應能脫身。”
清泉中,銀魚猶在玩耍。戚燁的手上多出了一枚銀翎,而銀翎上繫有一條纖細緞帶。
“阿誰故事……”她鼻子一酸,已禁止不住淚水溢位眼眶,“他們真地喪芥蒂狂到在阿誰孩子……不,在你身上塗滿毒藥,繼而來威脅你的母親?”
戚燁揚臂抹去了她臉頰上的淚滴:“彆哭,你就當那是個故事好了。”
“雙劍合璧?!”羌淺驚詫抬首,“你一早就看懂了?”
……
隻不過,壁上陳跡將劍招埋冇得過分深沉,很多精美絕倫的招式她都無緣體味。反倒是戚燁看她舞解纜姿,不時一語點破她冇法體味的奧義,乃至她修習這絕世劍招的速率大大晉升。
“你不消悶悶不樂,得此機遇明白這隱世劍訣的精絕已實屬大幸,最後的幾勢練不到就練不到吧。”戚燁靠在樹下,似看破了她的煩惱。
她覺得戚燁的身材又有不適,從速吞下嘴裡的魚肉:“你如何了?是不是又有那裡不舒暢?”
他停頓半晌,話鋒一轉:“另有一件事,初入穀時的那夜……”
聽戚燁說完這些,羌淺沉重地喘氣著,她從未曾想過,麵前這個孱羸的少年竟單獨揹負著如此哀思的過往。
“那幅圖確切奇特精美,或許與你的出身有關吧。”戚燁輕聲道。
戚燁用一條手臂撐著上身,另一條手臂撫了撫她的額頭:“不要悲傷,我不是還好好的麼。”
但是戚燁的身材時好時壞,在兩人決定出穀的前一晚又在不住咳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