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雞蛋皮彆往鋪上地上扔，這玩藝兒不好掃不曉得啊？看看這鋪上的黃，嘴漏啊？”掃到小偉他們這的時候，列車員對著一地的雞蛋皮雞蛋黃渣有點冒火。
大叔指著邊上說：“他們也都抽了，你罰了他們我就交。”
售貨員接錢找錢，說：“完成任務有四百多塊錢，完不成少一百，現在這坐車的都摳的像石頭人似的，誰每天買東西呀？唉，不輕易啊，這破事情。也不曉得誰定的賣飯的都是女的，賣飯要比我這個強點，並且她們任務也低，一天就一百塊。”
列車員拿笤帚把往鋪上磕了磕說：“這誰的鋪？”
售貨員說：“冇事，是幾個搭客打起來了，她在那措置呢，老胡在那呢。再來兩瓶不？”他又問了夏富強一句，扭過甚來眼睛一瞪，喊：“那大姐，孩子撒尿去廁所，你在車廂裡把呀？”
列車員看了一眼阿誰包黑著臉說：“我拿的，我手賤，如何的？你包精貴你如何不摟著呢？冇丟你紮乎甚麼呀？你本來特麼放穩了嗎？掉下了來砸了人你賠還是我賠？你從速去拿拖把把尿拖了，這是你家啊？有冇有點公德心？”他又對把尿那大姐喊了一句。
售貨員找了一下拿出來四根，說：“冇了，就四根，再拿根紅腸吧，我給你們算一個價。”連著塑料袋一起把臘腸擺到餐桌上。小紅說：“行，還冇吃過呢，不好吃給退不？”
那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哥們站起來：“你麻了個比，你哪隻眼睛看著我抽了？來，你找著菸頭我給你出罰款，找不著我特麼弄死你。過來找來。”他鋪邊上的窗子開著，風呼呼往裡吹，菸頭早扔外頭去了。
大叔指著地板上的雞蛋說：“還罰我錢？你扔我雞蛋有理啊？你憑甚麼扔我雞蛋？”
“捲菸生果大瓜子了啊，撲克麻將跳跳棋啊。啤酒飲料礦泉水，你們這乾甚麼呢？”售貨哥們推著貨車從後邊過來，問列車員。
阿誰時候的火車不管硬座還是臥鋪窗戶都能隨時翻開。
售貨員拿了根紅腸出來，比臘腸要短點，和臘腸放在一起說：“那可得了，我媳婦兒都得賠給你們。二十九。你們幾個真有錢，這一早上花了多少了？一百三了，要不你們照我一個月人為來得了。”
陳輝掏了一百遞疇昔問：“你們一個月能掙多少？”
列車員指著那半袋雞蛋說：“這不是你的唄？”伸手拎了起來，舊袋，有點漏，鋪上濕了一塊。
大叔哽住，列車員說：“交錢。彆人我冇看著，我就看著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