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了……”向婉兒開口道。
向婉兒沉默半晌,道:“我自西域佛宗返來便已經去尋過他們,本來見那蘭萱薄情寡義,原想直接殺了他們兩,厥後一想你定不會諒解我,也就乾休,我心中一向期盼,你忙於三盟之事,便也會將她健忘,不想……”
李賢如若未聞,隻是睜大著眼睛發楞。
此光陰暮西沉,天氣早已暗下,行人也垂垂希少,蘭伍城不似真州城那般繁華,早晨也無鬨市。
展開雙眼,見頭痛欲裂,想要坐起也是渾身乏力,靜臥半晌,漸漸記起本身遭受,心中哀痛又如大水般湧來,隻是呆呆的躺著,一動不動。
其他兩人亦是怪笑不已,那高瘦青年走向李賢,隻是看其閉眼墮淚,緊抱酒罈,伸手便在其身上亂摸,李賢喝酒之時未用真元力排去酒力,現在亦是不會,他迷離當中隻當有人要將他懷中“萱兒”奪走,猛推一把,那高瘦青年立馬倒地,起家後大怒,“媽的,揍他!”
李賢醒來時,已經身在一處臥房當中,房內陳列簡樸,似是一家堆棧。
向婉兒走到李賢麵前,見其昏倒不醒,死死抱著酒罈,鼻中一酸,幾乎掉下淚來,抱了些乾草,鋪在廟中,將李賢扶了出來。
李賢死死拽住,此時大半壇酒下肚,眼神迷離,話也便多起來,“你,你是不是早曉得萱兒已經結婚….”
三人隻當他發發酒瘋,毆打更加凶惡,此時卻聽一聲斷喝,“滾蛋!”那三個青年便被騰空拋起,在空中翻滾數下才重重落地,直摔得骨頭要散架,卻見一紅衣女子站在身前,麵龐非常鮮豔。
“再不走便把命留下!”來人恰是向婉兒,本來她畢竟放心不下李賢,尋得出來,便見三人圍著李賢毆打。
那三人知這女子雖貌美非常,倒是惹不起的主,當下爬起一溜煙跑了。
李賢一起盤跚著腳步,一邊喝酒,因為不堪酒力,老是跌倒在地,繼而又爬起來,持續漫無目標的走著,喝著。
彷彿這麼活著再也冇有甚麼事情值得去做,便隻想這麼閉眼後,甚麼都冇了纔好。
這麼喝著,身邊一個身影伴跟著暗香坐下,李賢瞧去倒是向婉兒。
向婉兒畢竟是修煉者,一罈酒下去除了麵色微紅,毫無大礙,李賢倒是以凡人軀體喝酒,此時足稀有斤的一罈酒喝完,早已爛醉,眼看向婉兒喝了另一罈,便踉蹌著走向櫃檯,抱起兩壇酒便往外走,向婉兒見狀忙跟上,小二卻上前禁止,“哎哎,二位客長還冇付錢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