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每個禮拜的祭奠外,許安已經好久冇有去過孫府了;老管家辭了職務在墓園一心伴隨孫承宗,孫鑰也回了京。現在的孫府已經冇幾個熟諳的人,和許安也冇有了乾係。探子從保定傳來動靜,傳聞孫承宗的兩個兒子已經存亡未卜;許安現在獨一能做的,就是為他們報仇,為寄父報仇,已慰孫承宗在天之靈。
從樹杈上取下一條汗巾,許安接水洗了一把臉。
“保定?”許安皺起了眉頭。
一次一個牛錄,一個月下來多爾袞已經在內裡埋伏了兩千餘精兵。
現在高陽已經諸事停歇,盧象升的天雄軍便從高陽搬了出來,駐紮進了間隔保定更近的安州衛。對於還是賴在繁華高陽的吳三桂雄師,許安是極其鄙夷的,乃至在內心另有幾分的仇恨。
在大肆打劫一番後,皇太極帶領部下退回了遼東,倒是將多爾袞和阿濟格給丟在了北直隸。不過不管是多爾袞還是阿濟格、多鐸乃至皇太極本身都不在乎就是。一向以來都隻要韃子追殺明兵,明兵那裡又敢主動找韃子的費事?多爾袞想分開北直隸,莫非還怕被明軍反對?
“你說甚麼!高起潛被抓了?一萬多人就這麼死光了?”聽完張興霸的報告,許安目瞪口呆。
高起潛是不管如何也想不到的,暴虐的多爾袞是用心打的敗仗。死的根基上都是鑲黃旗、皇太極的人馬,多爾袞本身的氣力冇有任何的喪失。
兩方人馬的心機完整分歧,不過眼下的目標倒是分歧的。這一個多月來,高起潛帶領遼東雄師和保定的韃子戰了數場,根基上數多勝少。不過不管如何說韃子總算被堵在了保定城邊,北直隸勉強安寧了下來。
“少爺,你要去那裡?”張興霸趕緊跟上。
在獲得皇上的讚美後,高起潛已經將多爾袞的狡猾和韃子的短長都拋到腦後。他的眼裡隻要頭顱,隻要這個能夠使他持續向上爬的寶貝。現在的保定,在高起潛的眼睛就是一個龐大的財產,隻等著他伸手去拿。
哪怕曾經是孫承宗的義子,但是和孫家卻冇有乾係。在孫承宗入土以後,許安從孫府搬了出來住進軍中。
“哈!好爽!”酷寒的氣候裡用冷水洗臉,張興霸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。喘一口氣,張興霸湊到許安的身邊:“大哥,出大事了!呼……保定那邊出大事兒了!哎呀,這下糟糕了啊!”
“興霸,如何了?”笑了笑,許安將淋濕的汗巾遞給張興霸。
要多麼笨拙的傢夥才氣做到這個境地?一萬多的雄師被這個笨伯斷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