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秀芳隨口答王應玄道：“所謂潮流，就是以新為美，以奇為佳。胡樂本身一定賽過我們中土源遠流長的音樂，但卻可供我們借鏡。如天竺、龜茲、疏勒、安國、高麗、高昌和康國的音樂都各有特性異采，尤以龜茲樂境地最高。在北朝齊、周時傳入，便呈現很多把胡樂竄改改編成帶有稠密外族色采的佳作。”
羅凡笑道：“歐陽前輩高見，當是如此。”
尚秀芳終究將這個心中早有的疑問給問了出來，作為全場的另一個核心，尚秀芳自是一開端便重視到了二人，她出場時，也隻要羅凡一個男人對她視若無睹，她卻既不平氣也生出對他的獵奇心。
尚秀芳輕垂螓首，閃現出如天鵝般美好的苗條粉項，柔聲答道：“尚書大人請勿見笑，此曲乃妾身所創。”
比及師妃暄說完。徐子陵才半懂不懂隧道：“師蜜斯見聞博識，子陵歎服。”
王玄應見尚秀芳主動逗羅凡說話，妒念高文，插口道：“那曲子鄙人也聽過幾句，言語實在過於淺白，詞句也顯得混亂無章，難登風雅之堂。”
在場之人皆是一陣莞爾。
接著徐子陵又問道：“我想反問蜜斯一句。李世民會否因敵手是個善長仁君。而放棄與他爭地盤打天下呢？”
隻聽她唱道：“珠淚紛繁濕綺羅，少年公子負恩多。當初姊妹清楚道，莫把至心過與他。細心考慮著，淡薄知聞解好麼。”
歐陽希夷聞談笑道：“或許冇有那麼奇異，但竟陵將士定是是以曲激起了的鬥誌與氣勢，對麼？”
師妃暄淡然道：“洛陽之稱，始見於戰國文獻，內有‘蘇秦過洛陽’之語。自此屢被選為郡城，為我國文明經濟的中間，北魏時隻是梵刹便有一千三百六十七所。”
徐子陵憑欄俯視洛河，對身後熙來攘往的車馬人流，渾然不睬。
隔了好半晌後，全場才收回如雷掌聲，不自發地紛致頌讚歡辭。
王玄應那張俊臉頓時一陣通紅。
隻從她仙體披收回的芳香氣味，便知是雅淡如仙的師妃暄。這絕世美女仍然一聲儒裝，說不儘的漂亮儒雅。
徐子陵亦不轉頭，隻苦笑一聲道：“師蜜斯莫非找師父討壁不成，便找上了鄙人麼？”
羅凡不由心中長歎道：“當代的歌曲標準可比當代大很多了。”
師妃暄不但不覺得忤，反饒有興趣的道：“想不到徐兄竟是雄辯滾滾之士，言歸正傳。徐兄終究肯承認本身是盜寶賊了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