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小橙去看了春霞,她被吊斷的胳膊已經打上了護板,安安穩穩坐在床上,燕兒端著一碗米粥喂她。春霞看到她來,慘白的臉上模糊淺笑,宋小橙也敬佩她,被吊起來鞭打也不承諾接客,這女人真是忠烈。“放、放心吧大仇人,我們幾個照顧春霞,等她吃完了就沐浴,蓮兒那邊有阿秀她們照顧,你、你該去歇息。”
“雞皮你把他塞到茅坑裡去。”宋小橙從速下號令,雞皮這個矮墩子橫衝直撞地把雜役堵進了茅房,隻聽“哎呦哇”和“嘩啦啦”,那傢夥跌進了糞坑。
“施老貴你不是裘媽媽的姘頭嘛,去把青樓的小金庫拿來,記著一文錢都不準私藏。”宋小橙下達指令,施老貴頓時腆著臉取出鼓鼓囊囊的荷包來:“我的小金庫向來都放身上,請看。”宋小橙接過來一看,滿滿一袋金錠子,這殺千刀的還挺奪目。
阿秀給蓮兒措置傷口,也弄得一頭是汗,她更是義憤填膺:“阿誰老鴇也壞,隻沾了一身屎尿便宜她了,凱子鞭打春霞,我們勉強報了仇,另有施老貴毫不能放過……”
狗獾三竄兩跳跑來,捏著鼻仔細聲細氣:“你就下來吧,把袁女人惹急了,她能折斷你的手腕……我們一夜都冇找到慧玉,她可活力了。”
宋小橙一看,是昨夜阿誰黑衣矇眼女子,一臉煞氣,莫非冇找到慧玉?宋小橙用力想甩開她的手:“罷休啦,我現在有要緊事。”
很快她們都吃上了熱水熱飯,伴計也找來了大夫,開完方劑以後就雇人去抓藥。女人們之間亦有磨難交誼,她們顧不上本身歇息,圍在蓮兒床邊一起幫手,有的打水,有的自告奮勇幫她洗濯傷口。蓮兒抽抽泣泣地哭起來,宋小橙坐在床沿握著她的手:“你會冇事的放心吧。”蓮兒流著淚,好不輕易才艱钜吐出兩個字:“感謝。”
宋小橙帶她們來到三十裡外的一處闤闠堆棧,跳下車來啪啪拍門,伴計本來不肯讓一幫女人住店,宋小橙亮出兩枚金錠子,伴計立即卸門板迎客,她很風雅地包下統統空房,叮嚀伴計燒水燒飯,還叮嚀他們去請大夫來為蓮兒、春霞療傷。
“他是虎倀,最壞的是阿誰曹二狗,是他誘騙我們來的。”另有一個女人插嘴說。宋小橙表示同意,如何能忘了最可愛的人丁估客呢。“他是青樓的老賣主,明天我們逃了,明天他有能夠拐更多的女人進火坑,此人不能不除。”
統統人都上了車,宋小橙叫施老貴也上來,可冇一車女人情願帶他,阿秀說:“他敢上車我們就撕了他。”宋小橙搖點頭:“趁他被迷的時候揍他有甚麼意義?我們分開這裡,兩個時候過後藥效散了,當時候他再求各位姑奶奶,你們再報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