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無話。至次日一早,魏皇後公然調派立政殿的寺人抬了幾個箱子到衛國公府。順次彆離是陛下、皇後、太子和衛王參股的本金。
魏皇後悄悄的抿了抿嘴,冇有戳穿永安帝昨夜的不覺得然。
說罷,又道:“這一批製出的玻璃多數是換窗紙用的,照著宮中的窗欞裁的,共一百二十塊。像這類杯盞擺件兒,也隻要十來個。這還是吹廢了不曉得多少個才成型的。我叫下頭的人拿了兩個給母親瞧瞧。下剩的彆離送進宮中進獻給陛下和太上皇,另有魯國公府和鎮國公府也送了兩件兒、既然要合股做買賣,總該叫他們曉得我們是賣甚麼的。”
說著,又叮囑忍俊不住的魏皇後道:“記著,要悄悄的。決不能叫人曉得朕和衍兒合股做買賣。”
隻聽永安帝便道:“倘若去國子監讀書,以衍兒的家世身份,倒是冇甚麼可商討的。但朕卻想著,如果衍兒能以東宮屬臣的身份跟太子一塊兒讀書……他們兩個本來就是表兄弟,再有了這一份同窗交誼……就是不曉得衛國公戰役陽的定見如何。”
“我原覺得衍兒是言過其辭,卻冇想到他製出來的玻璃較之番商進貢的,公然更加晶瑩剔透。這份巧奪天工,真是令人難以置信。”
永安帝莞爾,哈哈笑道:“虧蝕是賠不了,恐怕還要賺個盆滿缽滿。看來朕的目光還是不錯,一眼便瞧中了衍兒的這個買賣。將來倒是不必擔憂囊中羞怯了。”
永安帝手裡拿著一個玻璃做的長方形鎮紙,亦是久久不言。
魏皇後聞言,沉吟半晌,開口笑道:“臣妾倒是感覺……既是衛國公府的一番情意,承諾下來也冇甚麼不好。擺佈衛國公戰役陽都不是甚麼浮滑之人,他們做事有分寸,臣妾也放心。”
魏皇後笑道:“凡事總得從簡入難,這些匠人們纔開端打仗玻璃,天然技術陌生。等過些日子,總會熟能生巧的。”
平陽長公主忍俊不由,想到昨兒魯國公和鎮國公府上送來的銀錢,不覺笑道:“這也是衍兒的手腕。生財有道。”
薛衍站在一旁,笑盈盈說道:“用這個盛葡萄酒最好。”
賣力入宮送玻璃器皿的婢女乃是平陽長公主送到薛衍身邊奉侍的,聞聽此言,忙躬身解釋開來。
“昨日聽衍兒說,這玻璃買賣一本萬利,我還感覺他小人兒家家說大話。本日親眼目睹這些擺件兒,衍兒公然冇有虛言。”
永安帝話落,看向魏皇後道:“你感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