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乾你何事。”雪言雙拳一攥,臉現急色。
謝含清對勁地點頭:“嘖嘖,孺子可教也。”訓畢,這表情都好上很多。蹲下|身清算起地上的茶杯碎屑,點頭不已,“我真不知是何人教的你,竟成這般模樣,你今後服膺,你是男人,非是女子,請昂首挺胸做人。”
“甚麼做甚麼。”雪言心虛不已,底氣都泄了幾分,“不過是偷跑出去罷了,怎……怎地了。”
雪言愣在當場,久久不能言語。對著謝含清的背影,很久,他冷靜垂下眼瞼,竟破天荒地敞開了心扉:“從未有人跟我說過,要如何做男人。你是第一個。”
“你做甚麼呢。”雪言強鼓起底氣道。
“不乾我事,但煩請你今後好生看顧本身的命,如果你出了事,我逃不出千樹族不說,你的元丹還落入樹妖之手。”
小傢夥咕隆一聲,糟了。
【剁了剁了!】
“嗷……”小傢夥共同地吟出一聲,轉過身用一對不幸兮兮的眸子,盯著突入的族長。
謝含清神采沉如烏雲,環顧一圈這被搜得亂糟糟的房屋,拳頭攥出了咯咯之聲。正欲上前將他們未關的門闔上,忽見族長折身回返,狠色叮嚀道:“你們可得謹慎,這賊子可短長了,會鑽洞。”
“你老早便知我是多麼心性之人,何必在此惺惺作態。”雪言輕咬下唇道。
族長被他盯得渾身不安閒,清咳了一聲,寂然問道:“我們族內呈現了賊人,恐怕你們出事,便帶人來探上一探。”
長劍裹挾冷意襲胸而來,雪言被嚇得愣住當場,竟不知退避,而不遠處被引來的樹妖群也在朝雪言逼近。
雪言微愣,輕柔接過,迷惑地睨了謝含清一眼,小拇指略有翹起,將茶杯往唇邊緩緩靠去。
飛劍迅疾,馬上到了樹屋之下,謝含清謹慎翼翼地收好飛劍,將雪言丟了進屋。他深冷非常,駭人的氣勢讓神魂不決的雪言又被嚇了一嚇。
“我原覺得你雖故作荏弱,但倒是個奪目之人,怎料我卻看錯了人,你不過是個罹難時,隻會博取彆人憐憫,祈求彆人饒命的廢料!”
“該死,你腦筋被狗啃了麼。”
謝含清一狠心,一握他的龍尾,將其一甩,小傢夥便倒吊在了空中,劈麵直視謝含清森冷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