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言的嘴還未啟,這雙眼便死死地盯在了鐵匠的上半身上,鐵匠打鐵多年,一雙力臂驚人,早練就了一身的肌肉,他身後的火光一忖,肌膚便如同抹了一層蠟油,古銅發亮,每一塊肌理都立體顯出,看得雪言都癡了。謝含清的上半身並無太多肌肉,隻能說是安康而無贅肉,雪言更不必說,胳膊甚麼的都是瘦得冇一點兒肉,站出去說好聽點是手無縛雞之力,說得刺耳,便是似個娘們。
謝含清的笑容便生硬了,這傢夥竟真的將本身說的做男人之事放心上了?一時之間,他倒真不知該如何續話了,這幾日來,雪言日日給他細心上藥,哪怕他為了摸索雪言,建議脾氣將藥瓶打散,雪言亦未幾說二話,冷靜撿起碎片,持續幫他上藥。他原覺得雪言是想做大要工夫利用於他,熟料多日察看下來,方發明雪言是至心想對他好。
謝含清頭大地揉了揉眉間:“不是,隻是你這模樣輕荏弱弱的,讓人看了便想……嗯,欺負,總而言之,你得變一變。”
“改模樣?”雪言赫地倒抽了一口氣,“莫非清清不喜我這張臉麼。”
虎鞭,脂膏,合|歡藥。這是“神的旨意”讓我服食,來竄改體格的麼?改明兒去嚐嚐。
而後幾日,雪言把握了練肌肉之法,每日早出晚歸,跑出外練習,歸房後便幫謝含清上藥,服侍得人舒舒暢服的。他也曾試著跑去虎帳,但是何如他身處人界,不能等閒化作原身迅奔,乃至這去虎帳,便成了他的期望,每日閒餘時,總要望向遠方,彷彿在透太重重山巒,看到那一片神馳之地。
但是,雪言看似在洗耳恭聽,殊不知,他的心機皆飄到了“神的旨意”上。
“成。”謝含清嘴角勾笑,忽而毫無前兆地一巴掌扇到小傢夥的臉上,頓時便讓他臉上浮上了紅掌印。
謝含清看那紅掌印,略故意疼,但手上行動還是不斷,又是一掌疇昔,隻將力道放輕了一些。
殊不知,在他睡著後,謝含清悠悠地睜了開眼,一瞬不瞬地盯著小傢夥,兩眼熠熠生輝,亦不知在考慮甚麼。
“清清,不哭便是男人了麼。”藥膏冰冷,雪言臉上的紅印便消了大半,也不痛了,他獵奇地歪著腦袋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