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老爺趕緊扶住他:“賢侄不消多禮,坐坐。”
裴安在內心暗誹:真該讓玉容也見見,這纔是要減肥的主啊。
第二天一早,忠伯就催著裴安去張家,玉容帶著大師把他們送到門口,雷子駕著車帶他們去了。
轉頭又去求那兩個小廝,“兩位小哥,我們找張老爺真的有事,費事通傳一下,就說都城裴家故交來訪。”
裴安壓抑住哀痛,打起精力跟張老爺說話。
兩人坐下敘話。
到了臨平大街張府的門前,裴安跳下車,打量著,很氣度的大宅子,高門大戶,看來張家買賣運營的不錯。
“見過伯父,小侄冒昧來訪,還請伯父不要見怪。”裴安起家鞠了一大躬。
“兩位小哥費事通報下,我們是張老爺的舊識,特地來話舊的。”忠伯客氣的說。
“不知府裡現在是誰主事?”張老爺謹慎的探聽。
兩個小廝一邊看著,一改之前嫌惡的嘴臉,擺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,裴安在內心皺了皺眉頭,無話可說,跟著管家就出來了。
“家祖跟張老爺是舊識,費事小哥通報下,見不見我們張老爺自有分寸。”裴安淡淡的說,不卑不亢。
管家把兩人號召到偏廳,叮嚀下人們上茶後,直言老爺現在正在見客,兼顧乏術,請裴公子稍待半晌。
裴安連連道歉:“都是小侄笨拙,探聽伯父的住處就華侈了很多時候。”
“叨教如何稱呼啊?”小廝不客氣的問道。
微微沉吟了一下,張老爺內心轉著小動機。
“冇聽過。”小廝不客氣的說,“我家老爺不見不熟諳的人。”
小廝接過銀子,衡量了下,對勁的點點頭,冇想到這兩個窮鬼脫手還挺風雅的。
“是都城的裴公子嗎?稀客稀客,老爺前幾天還唸叨呢,冇想到公子這就來了。”管家東風滿麵的說,熱忱的號召兩人出來。
“甚麼?裴老爺子已顛季世了?”張老爺大為吃驚,瞥見裴安悲傷的模樣,感喟一聲:“賢侄不必過於悲傷,人死不能複活,或者的人更好好好的珍惜。”
“忠伯,我們走吧。”裴安叮嚀一聲,抬腿就要走了。
“不知裴老爺身材可好?”現在這問的是裴安的父親。
不過張老爺多麼人物,買賣場上打滾的老狐狸,一下子就聽出了言外之音:“裴家現在是他的繼母當家,既然是繼母,那他這個礙眼的宗子必定討不著便宜。”再看看裴安一身布衣,他的處境不言而喻。
“哈哈,賢侄,久候了。”一個開朗的聲音傳來,人未到聲先到,接著一個胖乎乎圓滾滾的身子呈現了。張老爺肥頭大耳,一副有福分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