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如此。”惠安太後嘴角一勾,“你家既無退婚之意,至公子又隻本年犯太歲,武大女人的年齡也不小了,以是,盧太太,依你之言,甚麼時候辦婚事比較合適啊……”
“這麼有條不紊的說辭,半點不像德太妃的風格,她可一慣是毛毛躁躁的。”碧雲嬤嬤輕聲說道。
盧太太忙點頭道:“冇有,絕對冇有。”這一點,絕對不能承認。
“老話說的好,寧拆一座廟,不毀一樁親,更何況,武家還籌算和盧家攀親來著……”惠安太後笑望著鬨成一團的小兄妹倆,“等明兒問了話,叫他兩家仍舊攀親就是,不過,德太妃既然求哀家給武家做主,那也不能甚麼表示都冇有,天子,你說應當如何賠償武家呢?”
彷彿為了表達誠心之心,德太妃俄然從繡墩上站起家,噗通一聲,就朝惠安太後跪下了。
被親孃大揉包子臉的季子珊,不悅的哼哼――表要揉人家的臉嘛,和大金腿哥哥一樣壞。
“德太妃,你這是做甚麼,彆嚇著哀家的小扇扇……”惠安太後先安撫目露獵奇的小閨女,然後朝擺佈的宮人擺手,叮嚀道,“扶德太妃起來。”
當天早晨,大金腿哥哥季子清呈現在壽康殿內。
此時,惠安太後正在次殿逗小閨女玩,待德太妃端方的施禮問安後,便叮嚀侍立在殿角的宮女:“賜坐。”等德太妃在繡墩上坐穩,惠安太後一手撓著小閨女的咯吱窩,逗她咯咯笑著滿榻打滾,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起德太妃的來意,“你這個時候來,是有甚麼事麼?”
一番叩拜大禮後,惠安太後命盧太太起家,卻不賜坐,直接道:“哀家問你,你家的大哥兒,曾與富錦候家的大女人,在前年就訂了親下太小定,可有此事?”
盧太太的腦袋有點卡機,不知該如何應對:“這個,這個……”
惠安太後與宗子對視一眼,口內慢悠悠道:“天子如此為武家出氣,想來,富錦候府定然對天子戴德戴德。”
武老夫人的男人,即宣仁帝的親大舅,因為擅自替武老太後尋覓奇毒,被宣仁帝以謀逆犯上之罪奧妙誅殺,如果此事擺到明麵上來,全部武家隻怕都得被連根拔起,毒殺中宮皇後及其腹中胎兒,但是連累滿門的殺頭大罪,宣仁帝看在親孃的份上,這才從輕發落,隻公開措置了親大舅。
季子清掐著幼妹的小肥腰,笑著逗她:“鬼靈精,你爬那麼遠做甚麼,莫非哥哥會吃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