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安太後端起茶盞,口內答道:“你想求哀家甚麼事?說來聽聽。”鎮國公太夫人雙膝一軟,重新跪下去:“太後孃娘容秉,臣婦曉得,我那兄弟犯了國法,孤負了陛下的希冀,確切該懲辦判罰,但是臣婦就這一個同胞的親兄弟……”鎮國公太夫人俄然滿麵悲慼,淚落如滾珠道,“罪弟昏庸荒唐,誤了國度大事,叫那些礦工家眷遭了苦,臣婦願替罪弟捐出一些銀米贖罪,哀告太後孃娘能替罪弟美言幾句,饒他
圓圓小太子冷冷出聲道:“孤已經對袁家網開一麵了。”
滿眼淚花的鎮國公太夫人一呆,然後問道:“太後孃娘……不曉得此事麼?”
圓圓小太子貴為一國儲君,若無要事,普通也是長年待在宮裡的,接到太後祖母的傳喚後,他當即擱動手中的事情,趕過來慈寧宮。
“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莫非太夫人覺得國法家規都是兒戲麼!”圓圓小太子直視著麵龐衰老的鎮國公太夫人,“袁海德既然貪贓枉法,被判斬立決,便是他罪有應得!”鎮國公太夫人眼中滾下淚來,替兄弟解釋道:“他隻是一時胡塗,今後再不敢了的,太子,算外祖母求你,你就給他一條活路吧……”說著,就又軟下膝蓋,擺出跪求圓圓小
他坐在本身的臂彎,見小胖墩眉開眼笑地樂了,圓圓小太子遂坐到惠安太後下首,笑著扣問道,“皇祖母找孫兒來,是有甚麼事麼?”
目送兩人分開後,惠安太後笑著低下頭,哄起胖嘟嘟的曾孫子道:“點點聽話,點點乖……”離了慈寧宮,圓圓小太子踏進一座寬廣的亭榭,鎮國公太夫人也隨後而入,至於圓圓小太子的陪侍,已極有眼色地等在不遠之處,在亭榭中站定後,圓圓小太子雙手負背
不乾政,朝堂上的事兒,哀家是從不睬會的,你與其來求哀家,還不如去求太子。”鎮國公太夫人方纔報告案子時,並未提起審案的人裡就有太子,她本欲脫口彌補申明此事,話到嘴邊,卻又臨時改成:“太子殿下朱紫事忙,哪是臣婦能夠等閒見到的?”之前找太子相同兄弟的案子時,一向都是宗子出麵,她並未直接和太子外孫打仗過,如果她能親身麵見太子,也許……會有一點兒轉機?一念至此,鎮國公太夫人又泣淚哀
鎮國公太夫人謝恩以後站起家,因惠安太後冇叮嚀賜坐,她隻能站著回話:“好久不見太後孃娘,太後孃娘風華還是,還是這麼結實精力。”惠安太後的目光一向跟著白胖糰子轉悠,口內隻漫不經心腸答道:“還成吧,天子孝敬,哀家冇甚麼煩苦衷,平日渙散步,賞賞花,逗逗小孫子,這一每天的,過著也挺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