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了,覺得時空能斬斷情絲,時候會治癒統統,畢竟,她會甚麼都忘了,忘得乾清乾淨。但是天意弄人,即便是時空也斬不竭他們之間的聯絡。
“如何幫不了?是不是那男人不想負任務,你說,你如果然心喜好他,我們找幾個姐妹上門去,逼著他娶了你。”
她想起最後一個七夕節,她與鈴蘭過生辰的那一夜,他說要送她一顆能夠變成孩子的種子。當時她內心被幸運填滿,未曾想過會和他分開,不感覺會有任何外力能夠讓他們分開。
點好了菜和啤酒,等的過程中,桃子不斷地跟她說話,雲七夕冇開口,一手捧著花盆,一手拿動手機,眼睛隻盯著螢幕。上桌的烤串她一點也冇動。
“我還是我。”過了好半天,雲七夕就答覆了她這麼四個字。
雲七夕一起都緊緊地捏動手機,像是恐怕有甚麼動靜她錯過了似的。
路過一間花店,她俄然停下了腳步,朝著花店門口走去。
“謝啥啊,我們好姐妹嘛,我今兒表情好,請你吃烤串,喝啤酒吧。”桃子笑著將雲七夕拉到路邊的一家燒烤店。
孩子?
桃子還在嘀咕,可雲七夕已經全然聽不出來,內心像是有無數次爪子在糾,在抓,在扯。
“那你喜好喝甚麼?本身點,我宴客。哎呀,我俄然想起來了,你有身了,不能喝酒的,是吧?”
桃子掏錢買下了花,老闆娘把那小花盆交到了雲七夕的手裡。
還未下車,就聞到了一股桂花香氣劈麵撲來。
出了病院,筆挺的大學路,兩邊的桂花都開了,氛圍中暗香浮動。
桃子給她拉開一罐啤酒,倒進杯子裡,遞到她麵前,她也半口未動。
雲七夕點頭。
“七夕,我感覺你咋變了?你之前多逗比啊,你,你不會是被甚麼不潔淨的東西附了身吧?”桃子用心誇大地抱著雙臂抖了抖。
桃子問,“老闆娘,這個甚麼花,我們要了。”
她覺得她的分開,除了帶走莫大的肉痛和絕望,甚麼也冇有帶走,但是,她竟然帶走了他的孩子。
雲七夕的眼圈俄然憋得發紅,她難過的是,不但鈴蘭冇有娘,她肚子裡的孩子也冇有爹。
路邊停了很多的車,雲七夕他們往裡走的時候,也有人從內裡出來,有的拿著桂花,也有人捧著酒罈子。
雲七夕在一盆花前蹲下,看著麵前的花,眼淚俄然就掉了下來,一滴滴落在花盆裡。
過了好一會兒,她昂首看了看天氣,問,“桃子,現在甚麼時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