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重談笑道,“曲大夫公然是高人,甚麼事都瞞不了您老這雙眼睛!”

方重言皺眉,如何開點治流鼻血的藥還要評脈這麼費事?但費事歸費事,總好過每次一靠近那丫頭就不爭氣地流鼻血來得強,一番考慮過後,方重言便老誠懇實地伸脫手。

不過方重言的這上馬屁拍得還是挺到位的,聽得曲仲盛心頭一陣舒坦,但口中還是斥道,“少跟我來這套,拐彎抹角的,有甚麼事要求著老夫給你辦的就直接說,我先考慮考慮值不值當。不過事前聲明,弄虛作假的事老夫是毫不會乾的!”

曲仲盛聽到聲音後臉上滑頭地一笑,“啪”的一聲開了鎖,翻開木箱。

看曲仲盛在那邊自顧自地漱口,方重言便回身把身上之前從他身上扒下來的衣服給脫下來還給他。

方纔他一時心急,怕曲老爺子大呼惹來旁人,便順手扯了一塊布巾塞到他嘴裡,誰曉得……

就見一個被五花大綁,口中還塞著棉布的大活人呈現在了麵前,細心一看,那鬚髮斑白,滿臉怒容的不恰是方纔還在給陸文傑號脈的曲仲盛曲大夫嚒?!

當下便一本端莊地答道“這事簡樸,不過這鼻衄分為很多啟事,最好還是先把評脈再開方劑,如許也好對症下藥?”

“哦,”曲仲盛眼睛一轉,“另一半是跟剛纔這位陸公子有關?”

剛移開口中的異物,曲仲盛便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幾口痰,接著對著方重言痛斥道,“你小子到底拿甚麼塞我嘴裡,臭死了——呸——”

曲仲盛瞥見方重言那張臉更是來氣,手腳被綁著,嘴也被堵著,隻能靠著收回幾聲“嗚嗚”聲宣泄心中的不滿。

“現在還不成,將軍交代的任務還隻能算完成了一半。”方重言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
方重言就是算準了他會這麼說,笑嘻嘻地答道,“提及來也冇甚麼大事,就是想讓您老給開點治鼻衄的方劑。”

方重言頓時便捂著嘴偷笑。

曲仲盛暮年時一向在虎帳裡當軍醫,前幾年才告老回籍。

隻見他抬手,“嘶”的一聲,便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,方重言那張豪氣卻總帶著調笑的臉便呈現在麵前。

曲仲盛是個實足十的酒鬼,但他隻好酒,並不酗酒。偶爾小酌一杯便可,並不必然要喝到酩酊酣醉才覺利落。

曲仲盛一聽這話,便起了興頭,普通的鼻腔出血皆因火氣太旺,喝點下火清熱的涼血藥就行。這題目如果從普通的病患口中問出,他不會感覺有甚麼,但是從方重言口入耳到,曲仲盛便敏感地感覺此事必有蹊蹺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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