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冇甚麼。”
這段時候外出擺攤所得的錢,方大娘倒是一點都冇少給她,兩家對半分。本來陶梨還不肯,畢竟本錢滿是人家出的,她不過是出了點力罷了。並且,方大娘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冒險收留了她,光是衝著這份恩典,人家就是一分錢都不給,她也冇甚麼好說的。
方秀秀一出口,嘴上就有點停不住,嘰裡呱啦地講了一大堆。
“梨姐姐,我哥返來了!”
方秀秀說到這裡時,倒是很有點咬牙切齒的模樣,看來內心是真的恨上了她大伯和二伯那群人。
陶梨不由獵奇道,“你哥是偷偷地去從的軍?”
幸虧方家一家三口轉到主屋裡冇過量久,方秀秀就一手抱著枕頭,一手端著個油燈過來拍門了。
“梨姐姐,我哥在那邊陪著我娘,讓我過來和你一塊睡。”
方重言冇法,隻好讓方秀秀到他屋裡歇息,本身趴在母親床邊眯兩下。
方家統共才三間房,方大娘和方秀秀住一間,陶梨占了方重言的那一間,剩下的一間用來隔開當廚房和雜物房了,她的那些個泡菜寶貝的全放在那。
一想到嫁人,方秀秀就感覺臉上熱熱的,燙得不可,轉頭看陶梨,卻見她正瞪著眼睛望著床頂發楞。
“當時候家裡窮,連三餐要吃飽都有題目,底子不成能送哥哥去書院。哥哥老說要讓我娘和我過上好日子,他說走文路不可,那就改走武路。當時我還太小,不懂他說的甚麼文路、武路的,也冇放在心上,誰知他厥後竟真的跑去參軍了。”
陶梨對方家的這個兒子倒是有點獵奇,丟下寡母幼妹,就為了到虎帳裡從戎?那但是份苦差事,大多數人都巴不得能不去,而他卻上趕著去,這是為的哪般?
這會子半夜半夜的,方大娘先是聽到了陶梨的呼救聲,覺得家裡突入了歹人,被嚇了半死,後又俄然見到離家多年、存亡未卜的兒子。大驚以後又是大喜,上了年紀的人最是忌諱。等問了方重言這幾年在虎帳中的經曆,肯定他冇出缺胳膊少腿後,精力頭就顯得冇那麼足了,便一了方重言所言,放心腸被方秀秀扶著躺下歇息了,隻是一隻手始終抓著方重言不放,就連睡著了也不肯罷休。
說著便把檯燈往桌上一放,枕頭往床上一扔,脫了衣服就鑽上床,往內側挪了挪。見陶梨還站在地上,便翻開半邊被子催道,“梨姐姐,快點上來啊!”。
當天早晨,方家一家三口在主屋裡捧首痛哭了好一陣。方重言擔憂母親的身材受不住,忙催她上床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