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前次不是跟你說過,我們家老爺成心要招上河村陸孀婦家的獨子陸文傑入贅嗎?”
“放心,這處所冇有其彆人。”
“前兩天,我家老爺收到可靠的動靜,說是那我家姑爺落第了!”
“真的?”
錢三娘連續拋出好幾個題目,吳有財一時候也不曉得如何解釋,“這事說來話長,我一時候也冇體例給你解釋清楚,但有一個動靜能夠給你流露……”
“那丫頭的老子是個不識字的,略施小計就讓他簽下了這張賣身契。有了這個,那還不是想把她搓圓了就搓圓了,想把她搓扁了就搓扁了!”
吳家現在把人給送來,毫不會那麼簡樸。
“這事還不簡樸,我家蜜斯一方麵是想斷了姑爺那不該有的念想,讓他斷念。不過畢竟是青梅竹馬,打小的豪情還在,一時候想要斷想來也是難的。以是退一步來講,如果姑爺對這陶家丫頭還是念念不忘的話,那這丫頭就算是用來拿捏他的一個軟處了。你看這是甚麼?”
這錢三娘乃是縣裡最紅的倡寮倚紅樓的老鴇,當年也是樓裡的頭牌,紅極一時,這一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到現在近四十歲的年紀,一顰一笑、舉手投足之間任然是風味猶存,跟樓裡那些個年青的女人們比起來,雖到底是上了年紀,姿色上略有減色,但卻多了一股子成熟女人的味道,曉得如何勾起男人的興趣,體味男人的愛好,在房事上也比樓裡普通的女人們大膽,花腔百出,這也是為甚麼吳有財這些年來一向都放不下她,時不時的就來找的啟事。
說著已是抱起人往一旁的配房走去。
“看你都想到哪兒去了?我的情意你還能不明白?!”
當年倆情麵濃之時,她也覺得麵前此人便是她這平生的夫君,即便早曉得他家中已有妻室,即便是隻當個妾侍,她都甘心。要曉得乾她這一行的,要麼是父母雙亡,舉目無親,走投無路了才入此門;要麼就底子是被親人當牲口一樣賣出去的。如果不能找到一個至心實意對本身又不介懷本身過往的男人贖身,那麼一輩子都得耗在這紅樓妓館當中。生時無人可依托,死時一張鋪蓋卷著丟棄在荒郊田野,被餓狼野狗啃得骸骨無存。好一點的,樓裡的姐妹們一起湊點錢給葬了,但墳頭不會留碑,即便是有墓碑,上麵也不會刻字,逢年過節冇人掃墓,牌位也入不了宗祠,冇有先人祭拜。
“你個死人!我說你如何這麼長時候冇來找我了,本來是有了新歡啊!看那小女人嫩得喲,那小麵龐上都能掐出水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