坑了蕭昀一把,謝小蠻的表情總算好了點。那小子嘰嘰喳喳地又在說不知打哪聽來的動靜:“之前的盜竊案,傳聞衙門已經抓到幾個小偷了。”
杜桐娘和顧昭正巧目睹這一幕,不約而同地抽了抽嘴角。蔡月瑩一點就透,小女孩兒軟軟的手心撫過貓咪的外相,尾巴尖兒跟著她輕撫的行動一勾一勾,謝小蠻舒暢得都快打起咕嚕來。
坐在一旁的嚴娘子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,這貓……未免也太不講端方了!就算救了小娘子,也冇得讓小娘子服侍一隻牲口的事理。但是蔡月瑩擼貓擼得興趣勃勃,譚氏也冇有暴露涓滴不愉之色,反而和杜桐娘相談甚歡,嚴娘子隻得把滿肚子的話都給嚥了歸去。
幾人上了牛車,嚴娘子才道:“娘子何必與那婦人熱絡,雖說她家的貓救了小娘子,但娘子親來稱謝,給的謝禮也儘夠了,郎君乃一縣的父母官,這些販子小民,娘子還是少些來往。”
“到任了……吧,”蕭昀也不是很肯定,“聽我娘說,彷彿姓蔡。”
咦?
殊不知顧昭也和謝小蠻想到一塊去了:“阿昀,”顧昭想了想,“你娘她……”
自從布莊不肯收她的繡品以後,她隻好朝晨就出門,挨家挨戶地上門傾銷,每日必得太陽落山了才氣回家。見她本日一變態態,顧昭和謝小蠻都很奇特。
再一看堂屋裡的陳列,固然粗陋,但到處透著整齊。中堂上還掛著一副張文通的山川畫,必定是假貨,但也能夠想見顧家的咀嚼了。
謝小蠻蹲在椅子上,垂著頭,兩隻耳朵耷拉著,被杜桐娘指著腦門子訓話。時不時拿眼睛偷瞟一下坐在中間看熱烈的顧昭,隻能換來對方愛莫能助的眼神。
謝小蠻乖乖蹲著領訓,誠心,領訓的態度必然要誠心。
直聊了小半個時候,兩個女人才意猶未儘地住了口。譚氏隻感覺與杜桐娘一見仍舊,辭到門口時還唸叨著:“過幾日得空了再上門叨擾,娘子可不要嫌我煩纔是。”
“這是螞蟻,”顧昭的重視力立即被轉了疇昔,“它們在搬場。”
不過她很少見顧昭如此老練的時候,跟在蕭昀背麵在院子裡繞著瘋跑,一起跑一起樂。謝小蠻心頭一動,也跳下來跟著他倆你追我趕。直鬨騰到了蕭昀回家,顧昭滿臉是汗地坐下來,架起謝小蠻的兩條前爪擺佈打量:“饅頭,你明天如何如此有興趣?”要曉得家裡的這隻胖貓可冇這麼靠近人。
灰貓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,我的個乖乖,謝小蠻一向就感覺此次的盜竊案不簡樸,莫非真如蕭昀所說,是有人針對新知縣的一場詭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