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2、3、四……六,六顆?!
“喵~”謝小蠻不滿地衝他齜牙,毛尾巴一甩,竄上半掩的窗台,撒丫子就跑了出去。
謝小蠻想著乾脆就這麼餓死算了,冇錢冇糧還算是能忍,連人形都不給,活著另有甚麼興趣。但或許是老天不肯收她,就在她趴在牆根底下奄奄一息的時候,被路過的顧昭給撿回了家。
“饅頭可聰明著呢,”小伴計想了想,“這個月……好有一二十次了吧,都是饅頭來抓的藥。”
“唉,”顧昭歎了口氣,抓起謝小蠻的爪子把她從五鬥櫃上抱下來,“隻能再去劉姨家借點了。”
謝小蠻瞅了瞅本身的貓手貓腳,隻能蹲在一旁乾焦急。
這已經是顧家這個月第三次開口向街坊借米,家裡獨一的成年勞力還病倒在床上,一個年僅六歲連走路都另有點磕絆的孩童,一隻口不能言抓老鼠還不太利索的胖貓,加上一間四周漏風的小小院落,同福巷裡這小我丁寥落的三口之家,謝小蠻想來想去,隻要一個字能簡練概括――
不能再如許下去了,家裡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。杜桐娘說是染了風寒,但總也不見好。買藥要錢,用飯也要錢,之前杜桐娘冇抱病的時候,還能賣賣繡活,給大戶人家漿洗衣服補助家用。按現在這個坐吃山空的架式,怕是她病還冇好,顧家三口就得餓死。
一開端伴計見到櫃檯上俄然蹲了隻貓,還在莫名其妙,那貓就本身伸爪子碰了碰脖子上係的小布袋,如此人道化的行動,伴計還是第一次在一隻植物的身上看到。等他翻開布袋,發明內裡的銅板和寫著藥材項目標紙條時,更是讚歎得連嘴都合不攏了。
本身也真夠冇用,竟還不如一個孩子。灰貓伸爪子在顧昭臉上禮尚來往了一下,打起精力來吧,謝小蠻。
顧昭把大半個身子都探進空蕩蕩的米缸,抻著胳膊撈了好久。他攤開手,謝小蠻聚精會神地看著他,吧唧一聲,幾顆稀稀拉拉的米粒從小男孩還帶著嬰兒肥的手掌內心掉了下來。
貓科植物都是身形敏捷的奔馳妙手,一會兒的工夫,謝小蠻就穿過幾條街,跑到了離同福巷不遠的和濟堂。櫃檯後的伴計正在算賬,見門檻背麵冒出一隻毛茸茸的貓頭,頓時雙眼一亮,連聲號召:“饅頭,又來抓藥啦。”
自從變成了一隻貓,謝小蠻的體力也比之前要上了很多倍。她還在做人時候,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自在撰稿人,簡稱家裡蹲。冇曾想天降橫禍,她被一道驚雷劈中後,再展開眼,就變成了異天下一隻流浪在街頭的小奶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