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大剛從內裡返來,走到女兒屋子前正要問她想不想吃烤地瓜,卻聽到老婆子和女兒說的話,舉起冇點著的旱菸吸了兩口空煙桿,等他們娘兩說完,才掀起簾子出來,沉聲叮囑道:“王媒婆再上門來講結婚的事,你就奉告她先緩緩,下定的事我們也很多考慮考慮才行。我們家的女兒可不是不值錢的土疙瘩,隨隨便便嫁到她家裡去受她敲打的。讓劉家人好好想想吧,趁著這鍋粥還冇下米呢,彆到時候煮糊了誰家也不痛快。”
劉弘願看向一邊的媳婦,冷聲問:“是不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苛待我娘了?說!”
劉洪濤張了張嘴冇說出一句話,拉著小姑地胳膊哀告道:“小姑,我們回屋裡說成嗎?內裡的人多嘴雜,不要讓人家看了笑話。”
蔡氏擼起袖子,臉上因為憤恚染上了紅暈,點頭說道:“哪能跟她吵,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的,再加上今後是要做親家的,我顧著你也不能做這類落人話柄的事。我就是受不得她在內裡和彆人說你的不是,我的女兒我本身疼著,之前你就是惹事我也冇捨得數落你半句。你病了一回,性子變暖和了也懂事了,我更加不能忍。”
蔡氏欣喜地拍拍她的肩膀,笑著說:“娘一向冇敢和你說,你病好後的性子變得太軟了,做人就該如許,隻要咱占著理啥都不怕,腰桿挺得比她直,嗓門比她大,動起手來快準狠,在氣勢上就壓過她一頭,看誰還敢惹我們。”
徐三娘見他臉黑如鍋底,內心有些懼,喃喃地說:“我就和她說洪濤娶媳婦缺錢,家裡的糧食不敷,以是頓頓飯量少些,她就惱了,我覺得她就是發發脾氣,哪曉得她本身不想活了,我能如何辦?”
蔡氏聽她這麼說忍不住笑起來:“傻丫頭,人哪能隻顧著本身稱心?娘自打嫁給你爹,除了顧好家裡的事還得和鄰裡打好乾係,誰能包管將來就冇個有事要求到人家的時候?這話旁人隻會暗裡裡當樂子說,也隻要孃的好姐妹特地從福滿村跑過來奉告我。
劉洪濤長了個心眼,問小姑:“小姑,是誰和你說奶奶是被活活餓死的?”
劉大花一把推開他,朝著他臉上啐了口唾沫:“你還怕人家看笑話?劉弘願死那裡去了?我得好好找她算賬。”
徐三娘說你被慣壞了,嫁到她家可得給你好好立端方,她兒子將來是要仕進大老爺的,你不能給她兒子丟了臉麵。我呸,我實在是瞧著劉洪濤為人尚算實在,又是有長進心的,不然劉家該往哪兒去去哪兒。彆人家靠著嫁女兒給兒子娶媳婦,咱家可不來那一套,等找著機遇我可得和她徐三娘好好說道說道,免得她當我們家是軟柿子好拿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