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應嘉陪笑道：“王爺說的是，下官這便差人將這些乾枯發黃的樹木換了。”
“剛好父皇又派他來江南……”瑞定頓了一頓，“父皇怕是用心的。”
“王子騰曉得出了這麼大一個疏漏，又不成能本身彌補出來，天然是要找一個替罪羊的。”瑞定看著林如海，“他一回都城，便是上密摺彈劾您，說是收受賄賂，給發賣私鹽的人很多便利，又說銀子藉著送女兒出嫁的名義，已經到了我府上。”
瑞定餘光諦視著甄應嘉，抬腳往那一處走去。
這一句話說的柔情密意，黛玉雖從洞房起就盼著有孩子，隻是真有了，不免還是有幾分羞怯的。
“以是還是在行宮裡。”瑞定皺了眉頭，“再看看，等那兩小我返來。如果找不到鹽……”瑞定想了想，“隻能從李家和曹家身上動手，讓他們幾家相互推委，說甄家黑吃黑了。”
瑞定伸手去摸了一片下來，往嘴裡一嘗，又將手遞在林如海麵前，隻說了一個字，“鹽！”
瑞定想了想，到書房跟林如海籌議去了。
“這主張怕是王子騰出的。”瑞定持續道：“遵循您起初的查探，發賣私鹽一事以王子騰為主，少了這麼多鹽，怕是也得好幾百萬兩的空缺了。”
“再往內裡去點。”瑞定道，接著便上了床，在黛玉身邊躺下，手還是冇分開她肚子。
上麵是樹乾，深棕的。上麵便是樹根，因為耐久在潮濕的土裡，現在也還冇完整乾，以是色彩稍深，幾近成了棕玄色。
“林大人莫要客氣。”瑞定道：“現現在黛玉已經有了身子，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林如海沉吟半晌，“甄家這些年的來往，特彆是大宗的馬車收支，我這裡都有記錄，前麵也找過各種來由去他的田莊，或者派人暗裡裡查探過，都冇找到。”
林如海看他。
瑞定笑了笑，“有李家，曹家，另有薛家，隻要他們一口咬定是從甄家出貨的，又有帳本，也能將他告倒，何況用行宮藏私鹽，如果父皇曉得了，甄家怕是要一個不留了。”
瑞定坐在床邊上，伸手從薄被上麵探了出來。
林如海歎了口氣，紅著眼圈看著瑞定，“如果冇有王爺……”
不對！瑞定俄然瞥見樹乾上幾處黃紅色的印跡，就在樹乾跟樹根交代的處所。
瑞定點頭，“金陵四大師，在江南一帶運營多年，又有王子騰看著，想必到時候林家的產業就要被他用來填這個空缺了。”
瑞定皺了眉頭，林如海道：“都看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