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來江南不過兩月,抄了李家、曹家,連甄家幾個服侍了幾代主子的老仆人都抓了起來,王爺……”甄應嘉搖了點頭,“王爺此番行動好大。”
“我問你,當初那案子是如何結的,你儘管拿卷宗來,本王要看。”
哼,賈雨村內心嘲笑一聲,隻是麵前卻冇甚麼工夫讓他抱怨薛蟠了。
瑞定出了甄家,在馬車掀了簾子看著行宮。
他看了一眼甄應嘉,隻見他臉上十拿九穩的笑容,道:“王爺可要親身去看一看?”
瑞定深思,“我想想,吏部裡對這類案子……怕是你此次罷了官,再冇的起複了。”
甄應嘉頓了頓,這才笑道:“都是一家人,冇甚麼幫不幫的。”
起初他雖給王子騰去了信,說令甥事已了,不過跟薛蟠倒是實打實的說了,案子判的是他已死,就算去了都城也要謹慎謹慎行事。
“臣……”賈雨村低下頭,“聽王爺的。”
瑞定不鹹不淡笑了笑,小聲道:“你為甚麼不讓本王出來,本王跟你都心知肚明。”說完又加大了聲音:“陛下有口諭,你想好了,真的要攔本王?”
瑞定起家拍了拍他肩膀以示鼓勵,“你倒也不消太擔憂。”
這一說,便直接說到了入夜,瑞定歎了口氣,簾子前麵轉出小我來,手上拿著幾十張寫得滿滿鐺鐺的宣紙,賈雨村一看便又要軟了腿腳,隻是現在卻冇甚麼後路了。
他謹慎翼翼答道:“王爺談笑了,您此次來……是為了林家的事情。何況這行宮又是給陛下籌辦的,固然……還是得有陛下的明旨的。”
“當年這案子,事主薛蟠是王子騰王大人的外甥,又有榮國公賈家一家的乾係,是以……這案子便這麼體味了。”賈雨村腦筋轉的緩慢,這還不能讓他脫罪。
至於會不會讓王子騰打草驚蛇,他手上的證據本來就未幾,將王子騰一舉扳倒另有些難度,不驚一驚他,哪兒來的證據呢。
做戲就得來全套,雖說動靜的來源不那麼端莊,不過該做的一點都不能落下。
遵循他的動靜,甄應嘉將私鹽藏在了行宮裡,這才躲過了多年的盤問,瑞定也跟林如海深切的聊過,證據確實。
但是這位王爺,說是將來能擔當大統也是有能夠的,何況他也傳聞了,李家和曹家的男丁已經全部下了大獄了。
並且林如海一向安排人手守著甄家,本家和行宮收支的東西都查的清清楚楚,內裡的確冇有私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