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內心那點不快早就煙消雲散了,“皇後年紀大了,如何更加的善妒了,還這般說是風就是雨的,一點都不沉穩。”
太子殘暴,高景林早就有所耳聞,何況這兩年為這事兒,禦史上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母子兩個分頭行事。
莫非連期盼已久的滾床單都不能縱情嗎……
“你也不問問是甚麼?”天子笑了笑,正色道:“成了親,你也算是長大成人了,本年端五的祭奠,便由你去吧。”
“哼,”天子冷哼一聲,眼中閃著光,“朕雖——朕還要再嚐嚐他們。”
天子看著瑞定背影,笑道:“跟他幾個兄弟比擬,雖冇那麼沉穩,不過朕看著他這個模樣倒是分外的放心。”
瑞定讚歎一句,對於一個十天隻能休一天的皇子來講,這假期真正可貴啊。他看了看略有對勁的吳妃,一本端莊道:“孫子會有的,孫女兒也會有的。”
彆看不過是小小一個處所,但是奪嫡正在關頭處,太子較著已經不頂用,他跟其他幾個哥哥比來比去,如果結婚冇在宮裡,又要被人說是失了聖心了。
瑞清哼了一聲,拂袖走了。
“臣妾看著這兩日吳妃找人清算頭所來著,彷彿是要給老五結婚用?”皇後掃了天子一眼,見他彷彿全然不曉得此事,又補了一句,“本來陛下也被矇在鼓裏?”
進忠這兩年是更加的老邁了,是以跑腿的活計都交給了海忠去做,他隻留在天子跟前服侍。
瑞定一喜,麵上卻非常沉寂,他跪下給天子磕了三個頭,道:“多謝父皇多年的哺育之恩,兒臣必然——”說到這兒吸了吸鼻子。
天子眼睛一瞪,便道:“除了太子,也就是你在掀蓋頭前見過人了。不過兩年時候,她能變成甚麼樣?”
天子低頭深思,道:“再看看吧,看看瑞定可否忍得這份恭維。”天子又歎了口氣,“朕的這些兒子,各個跟太子都結了仇。”
吳妃想了想,道:“也不是甚麼難事,現現在宮務是我們三個在管,頭所又冇人住,我叫人清算屋子去便是,等你父皇問起來再說。”
瑞清專門等在一邊,瞥見太子一刻比一刻絕望,嘲笑道:“父皇是更加的正視瑞定了,五次早朝,三次都能叫他留下。”
被他這麼一說,天子不免也有些傷懷,倉猝岔開話題,“行了行了,多大的人了,還在朕麵前哭鼻子,快歸去清算屋子去。”
瑞定想了想,又道:“先不忙,要跟虞嬪娘娘說一聲。”他眼睛一眯,嘲笑道:“藉著這個機遇,還能再踩一踩皇後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