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個話題,宮女們都默了。
實在回北五所纔是上上策,可惜一來路程悠遠,二來這個時候宮門已經上鎖了,要出去還得天子發話,大過年的,瑞定也不想找不痛快。
瑞定細心回想了一番,的確是每年大宴的時候皇後宮裡都會有這麼三五小我被酒潑,被菜汁淋了,另有一次直接喝高了,三哥和四哥打鬥。
除夕守夜,是得比及天亮,吃了月朔的餃子纔算完事,瑞定一想到這個,真恨不得當即去洗個澡了。
“賈女史。”翠竹姑姑彷彿有些不耐煩了,又叫了一聲。
這些話如果擱在平常女兒嘴裡,那是連想一想都要羞紅臉了。隻是元春進宮之前,得了祖母和母親的教誨,倒是把羞怯拋在了一邊,非常沉著的闡發起利弊來。
“這事兒不是女人能做主的,皇後孃娘把您給了二殿下,宮裡上高低下都曉得了。您將來到了二殿下府上,也算是嫁人了。”抱琴躊躇好久,說了這麼一番話,“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。”
這邊動靜有點大,何況大殿裡也冇大到看不清的境地,天子道:“這是如何了?”
瑞定被潑了一身蜜酒,並且還潑的挺高。
幾個小宮女笑做一團,有人非常不美意義道:“他不是不可吧?”
“頭暈了?”天子體貼道:“還不快扶著你家主子去旁坐下。”
滿滿一杯酒從他側臉潑下,滲進了脖子裡。如果隻要一杯酒,倒也罷了,除了酒精就是水,等它本身乾便是,何況這交泰殿裡四周都是銀絲碳火盆,將殿裡燒的暖洋洋的,想必用不了多久就無能。
話音剛落,元春便聞聲內裡彷彿是翠竹姑姑的聲音,“賈女史,皇後孃娘喚你去前麵服侍。”
元春語氣裡有點不甘心,“二殿下是宮女生的,又是太後養大的。但是我在宮裡看了一年多,他並不受寵。”
看孩子的年紀,打扮,另有跟皇後的相處,差未幾也能推斷出來嫡庶,何況女人家生孩子,保險一點起碼要隔兩年纔不會對身材有侵害。
元春咬了咬下唇,扳著指頭道:“晨昏定省,是風雨無阻每天都要來的,但是這存候的時候,可就因人而異了。”
“你去再換一盆熱水來。”瑞定扯了扯領子,感覺這蜜都快流到胸口了。
她們能出宮的機遇,不過乎陛下和娘孃的聖壽,或者風調雨順,天子即位滿多少年大赦天下,但是就這個機遇,每位天子放出去的不過幾十人罷了。
至於太子,連馳名分的都有十五個了,還在源源不竭的進人,隻是這是在皇後宮裡,冇人敢說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