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明誠從影象中回過神,搖了點頭,說:“等姐夫他們返來今後,再一起吃吧。”
明真道人落空了影象,他就像是真正的祁家孩子一樣被姐姐們拉扯長大,他莫非就冇故意嗎?
如此,他才氣心安。
但是,原身再不幸,也不能把他的這份不幸轉嫁給其他無辜的人,逼得彆人去死。
祁二孃帶著祁明誠進了廚房,把放在爐子上溫著的粥遞給祁明誠。
以是,祁明誠一點都不成憐明真道人。對於代替原身這件事情,他也冇有甚麼負罪感。
這期間講究連坐。吳有福也算半個祁家人,死了女人的那家人遷怒於祁明誠。祁明誠差點就要被這些人逼死了。恰好因為吳有福做的那些事情,這些人還算是苦主,祁氏宗族是站在苦主們一邊的。
吳有福闖的是個甚麼禍呢?
隻是,“融入期間”這話提及來簡樸,做起來卻難。
傳聞周府是個刻薄的人家,家聲腐敗。上一代中另有位女人嫁去了鎮國公府,那但是代代忠良的鎮國公府啊!隻可惜,當代鎮國公已經戰死疆場以身就義了。邊關那會兒遞動靜來時,百姓們都陪著哭了一場。
祁明誠思疑本身的心肺服從都有題目。
再說祁家,祁明誠身為祁家獨一的男丁,是如何淪落到要靠著趙家那筆聘禮來濟急的呢?
吳有福固然是吳家人,卻跟著他再醮的親孃住在了祁家。以是,被堵了門的也是祁家。
“三妮那兒想必是不會有事的。至於四妮和五妮,我倒是一向冇有刺探出她們的去處。”祁二孃又忍不住掉眼淚了。她多少次早晨做惡夢,夢見mm們被賣去了那種肮臟的處所,每次都是嚇醒的。
祁明誠一聽,內心也起了擔憂。祁爹那麼渣,當初是他親身去賣女兒的,誰曉得他會不會為著多要幾個錢,就把女兒賣去倡寮啊?不過,見祁二孃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,祁明誠從速說:“姐,不如我們去周府彆院中刺探刺探動靜,看看可否給三姐寄封信,說不定三姐曉得四姐和五姐的去處呢?”
祁明誠低頭喝著粥。喝了幾口,他立時就感覺本身的胃部舒暢了些。祁明誠想了想,問:“姐,三姐她們被賣的時候,我年紀還小,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,你可曉得她們當時都被賣去那裡了?”
家裡的景況固然差了,倒也不至於讓人餓肚子。祁二孃是真的不餓。
等祁明誠被人從書院揪回家,他才曉得祁爹已經偷偷把家裡的屋子和田產都賣了,但這錢一分都式微在祁明誠手上,也式微在死了的女人的家人們手上。祁爹竟然就這麼帶著全數的家財跑路了!